【曉荷·見聞】聽取蛙聲一片(散文)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fēng)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辛棄疾這首《西江月》,讓人讀來非常有感覺。詞中描寫的田園生活,非常愜意,讓人無限向往。在稻花的香氣里,人們談?wù)撝S收的年景,耳邊傳來一陣陣青蛙的叫聲,好像在說著豐收年。這場景,與兒時(shí)麥?zhǔn)諘r(shí)的場景無二。可能是因?yàn)檗r(nóng)村出來的孩子,所以對田園生活有著獨(dú)特的情感。雖然現(xiàn)在出來工作了,家里也早已不種地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對田園生活感興趣。
新搬的家,是一處小院,院子五間堂屋,三間西廂房。三間西廂房,一間是門樓,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衛(wèi)生間。院子?xùn)|邊是一個小菜園,東南角還有有個魚池,院子中間種了兩棵桂花樹,兩棵白玉蘭樹。衛(wèi)生間和廚房的風(fēng)格,非?,F(xiàn)代化,這在本世紀(jì)初算是非常時(shí)髦的裝修風(fēng)格了,可見房東是個非常會生活的人。
院子南墻上開了一個門,造了一個長度和院子一樣寬的陽臺。陽臺下面是一個池塘,池塘被人承包養(yǎng)魚了。魚塘中間還有一個小島,小島上有幾間瓦房,聽說是以前的清真寺,不過早已荒廢了。連接小島的吊橋也毀壞了,現(xiàn)在想去小島上就需要坐船。小島上有很多樹,所以棲息了很多鳥類。這幾天,我看有白鷺,有斑鳩,有野鴨,還有不知名的鳥類。因?yàn)槌靥梁托≡喊ぶ?,所以之前,我們沒有住進(jìn)來的時(shí)候,這些鳥類晚上飛到院子里的白玉蘭樹上棲息。我們剛租的時(shí)候,院子里全是鳥糞。自從我們住進(jìn)去之后,晚上這些鳥類就不棲息在白玉蘭樹上了。不過開始前兩天,它們還會棲息在院子里的樹上。我放鞭炮嘣了兩次,它們就不敢來了。前幾天,乖還在院子里撿到一條被吃了一半的小魚,一定是這些水鳥吃的掉在了院子里。
剛租的時(shí)候,房東還介紹說:“你沒事了可以坐在陽臺上釣魚?!?br />
可惜,我不愛釣魚。
今日已是春分,驚蟄已過去半月。近幾日,氣溫著實(shí)上升了不少。池塘里除了魚和水鳥,還有很多青蛙。前兩天就聽到它們“呱呱”地叫。今天中午回家,它們叫得更歡實(shí)了。去陽臺上喂雞的時(shí)候,聽到更清楚。
我說:“這青蛙真多,叫聲真響?!?br />
乖說:“青蛙叫好啊,感覺像夏天一樣?!?br />
我說:“是的,青蛙聲代表豐收?!?br />
此時(shí),我就想起了辛棄疾的“聽取蛙聲一片。”青蛙的叫聲,確實(shí)代表夏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每天聽著青蛙叫,確實(shí)很悅耳,我想到了夏天,蛙聲更多。
乖說:“明兒我用盆去舀青蛙,舀到了給你做著吃?!?br />
我說:“還是別逮它們了?!?br />
乖說:“咋?你不敢吃嗎?你吃過嗎?”
我說:“吃過啊,以前在飯店里吃過牛蛙。青蛙是益蟲,還是別逮它們了?!?br />
乖說:“那就不逮它們了?!?br />
我們上班走的時(shí)候,乖又去池塘邊看看。
“池塘里全是蛤兒(田螺),我真想下去摸蛤兒。”
我說:“明兒買個船,坐船下去逮?!?br />
乖:“好啊好啊?!?br />
說起逮田螺,乖立刻來了興趣。安徽這邊河比較多,前兩年,夏天的時(shí)候,我們就去北邊河里逮了很多田螺。有一次,乖自己去摸了很多田螺,足足有一大盆?;貋硭烟锫菖萘藘商?,然后挨個用刷子刷干凈。然后又把田螺煮一下,再用牙簽挨個把肉挑出來,最后收拾了一天,才炒出來一小盤孜然田螺肉。確實(shí)很好吃,就是太費(fèi)功夫了。從那以后,乖只想逮田螺,再也不想做著吃了。
看著池塘里的田螺,乖一定忍不住要去逮。請瞧吧,等休息了,她絕對會想法設(shè)法逮些田螺,不是為了吃,純粹就是為了享受摸田螺的過程。
現(xiàn)在我們在小院里養(yǎng)了兩只小貓咪,四只小雞。又在菜園里種了一片青菜,一片花,就等著它們發(fā)芽開花。院子里兩棵白玉蘭樹,兩棵桂花樹,真期待它們花香四溢的時(shí)候。院外的池塘里魚兒自由的游來游去,水鳥自由翱翔,青蛙們也不閑著,“呱呱”地叫個不停。
夏天的時(shí)候,小院里一定很熱鬧。清晨聞雞鳴,傍晚聽蛙聲。鳥鳴島中林,花開小院中。鳥鳴、雞鳴、蛙鳴,共同奏出盛夏的贊歌。青菜、花兒、貓咪、小雞共同繪出田園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