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路繁花,一路詩(散文)
與昊然老師相識相知,純屬偶然。是時,昊然老師擔任晉中中華文化促進會副秘書長,兼任《文化晉中》編輯部主任。經(jīng)朋友介紹,我與昊然老師互加微信,并逐漸成為無話不談的文友。在多年的相處過程中,昊然老師不僅數(shù)次向我約稿,而且,更是以微信為紐帶,經(jīng)常和我一起探討文學寫作問題。在我印象中,昊然老師為人正派、做事認真,且酷愛文學,一直孜孜以求、筆耕不輟,創(chuàng)作了大量文學作品。當年近花甲之際,昊然老師邀我為他的散文集《秋晴集》寫評,自然欣然接受。
這本《秋晴集》,是昊然老師數(shù)十年如一日在省內外報刊和其他媒體發(fā)表文章的合集,既是昊然老師長期辛勤創(chuàng)作的集成,也是昊然老師浸潤滿腔心血的結晶,更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昊然老師“一路繁花一路詩”的文學創(chuàng)作歷程。仔細品讀每一篇文字,昊然老師作為一位傳統(tǒng)知識分子的赤誠靈魂、家國情懷、擔當作為,以及對故鄉(xiāng)、親人和友朋的深厚情感,霎時便會躍然紙上。
《秋晴集》分為“故土之戀”“人文情懷”“書路心語”三輯,共收錄了昊然老師52篇作品,而這些文字,正是他人生追求、價值取向和審美觀點的鮮明表達。
昊然老師心念故土,縱情為家鄉(xiāng)放歌。在《秋晴集》中,懷念故土親人,敘寫本土風物、風土人情和個人成長經(jīng)歷的篇目較多。恰如“文如其人”,這些篇目,充分彰顯了昊然老師對故土、親人的無比熱愛與懷戀之情,譬如《回望老家》《火紅的除夕》《暖炕》《一只小木箱》《姥姥家》《父愛是一本未讀完的書》等等,皆是如此。
昊然老師是山西省靈石縣兩渡鎮(zhèn)人,世居依山傍水的一座小山村——新莊。作為靈石縣域內的一個大集鎮(zhèn),兩渡鎮(zhèn)不僅歷史文化厚重,耕讀傳家遺風濃郁,而且更是人才輩出。書香門第出身的昊然老師,雖然從未在新莊生活過,但對新莊、對兩渡鎮(zhèn)始終情有獨鐘。他對村子里興辦煤礦和洗煤廠,導致村莊生態(tài)環(huán)境急劇惡化,直至不宜人居痛心不已,對世代生于斯、長于斯的村民被迫搬離故土深感惋惜;對甘甜的二泉水滋養(yǎng)勤勞善良的家鄉(xiāng)人豐衣足食、人丁興旺、安居樂業(yè)不吝贊美;對家鄉(xiāng)久違的暖炕帶來的愜意和情趣充滿留戀;對何氏祠堂所具有的文化傳承力量和精神支撐功能極為稱頌;對七八戶人家混居的大雜院里人們互幫互助的淳樸民風溢滿感激之情……然而,他更對時代發(fā)展所帶來的社會變革有著自己獨特的深入思考。這些思考,既有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沒有及時傳承保護的嘆惋,也有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造成生態(tài)環(huán)境破壞的深沉憂思。在昊然老師筆下,在他的縱情放歌中,所有逝去的美好記憶重新被激活、被重塑,活靈活現(xiàn)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同時,又如一首蕩氣回腸的贊歌,他將饸饹面、“蛇盤兔”、干火燒和香椿、山桃花、馬茹花、荊條等地方風物,以及背后的故事與風土人情一一展現(xiàn)出來,更使人對靈石這片神奇的土地充滿了向往。難能可貴的是,昊然老師深諳傳統(tǒng)散文“以物喻人”“情景交融”的表現(xiàn)手法,以山桃花、馬茹花、荊條等為載體,深情贊頌了老父親、鐵路工人張遠、無名的赤腳醫(yī)生和眾多鄉(xiāng)親的純潔善良、忠于職守與無私奉獻。所有這些,無不表現(xiàn)出昊然老師作為本土作家深厚的家國情懷。
昊然老師立足山西晉中,湍飛的情思汪洋恣肆。在“人文感懷”一輯中,無論寫靜升鎮(zhèn)、富家灘、董家?guī)X等村莊集鎮(zhèn),還是寫介林、韓信嶺等自然景區(qū);不管寫后土廟、龍?zhí)鞆R、關帝廟等古建筑群,還是寫瀟河柳、白楊樹、木蘭花等花草樹木,他大多將精心描繪自然風光、細致刻畫人文景觀與援引神話傳說、民間故事緊密結合起來,不僅使作品內涵豐富,歷史性、故事性、可讀性強,而且,由此及彼闡發(fā)了獨屬于他的一系列發(fā)現(xiàn)與思考。譬如,在《神林話神》中,他盛贊介子推是中華民族世代崇拜的忠孝楷模;在《韓信嶺寄懷》中,對韓侯廟毀于戰(zhàn)火、對高壁村環(huán)境污染深感痛心之余,更為韓信嶺批準為省級自然保護區(qū)而歡欣鼓舞。再如,在《富家灘沉思》中,通過反映富家灘的歷史變遷,反復告誡人們勿忘國恥、銘記歷史、警鐘長鳴、居安思危。在《訪靈石旌介龍?zhí)鞆R》中,由衷寄托了他保護與修復歷史文化遺存的強烈愿望……
假如說,昊然老師的早期創(chuàng)作比較側重于借景抒情、托物言志,那么,他胸懷敬畏,深度挖掘家鄉(xiāng)人文歷史、家族文化,矢志為列位鄉(xiāng)賢“立言”,則是昊然老師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個可喜轉折。有了這樣的探索,昊然老師的文學視野瞬間開闊,創(chuàng)作題材也愈發(fā)豐富。例如,《滿門才俊,兩渡何家》《崇文重教,厚德疏利》等文章,更多把筆墨投入到兩渡文化世家——何氏家族的家訓家風及家族教育史的內涵發(fā)掘上,即便這只是他的一個初步探索,但作為一位年屆六旬、且又承擔著繁重編輯業(yè)務的作家來說,這種精神著實值得人們欽佩。
在昊然老師的深情傾訴下,科學大師何澤慧先生熾熱的報國情懷、嚴謹?shù)闹螌W精神、艱辛的奮斗歷程及其淡泊名利、純真質樸的高尚人格如在眼前;杰出物理學家何怡貞先生對物理學的重大貢獻和先生的創(chuàng)新精神、奮斗精神、獻身精神,令人印象深刻……乃至于老紅軍王斌夫婦的傳奇故事、偵察英雄田武的不朽功勛、溫暖老師的璀璨才華和高尚人格,都依賴昊然老師的文字再現(xiàn)于世人面前。這些,無疑反映了昊然老師崇德敬能的價值取向、見賢思齊的耿耿情懷。
在留香歲月中,昊然老師的“書路心語”,既有他對申立康主席著作《經(jīng)歷即是成長》、張春亭先生散文集《椿園漫筆》、高福喜先生自傳體長篇散文《老朽隨筆》的細致述評,也有他對《文化晉中》十年發(fā)展歷程的總結回顧,同時,還妙筆生花記述了自己童年讀書的點點滴滴和一位老縣委書記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行事風格。這樣的篇目雖然在文集中并不多見,但足以反映出昊然老師的古道熱腸,以及和文友之間相互扶持的高風亮節(jié)。
曹丕《典論·論文》云:“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如同一路行走,一路滋蘭樹蕙,一路繁花似錦。幾十年來,昊然老師為人處事的風格、文學創(chuàng)作的累累碩果,均藉著《秋晴集》的面世而完美呈現(xiàn)。昊然老師所做的,恰如曹丕所言,是一件重大而不朽的事業(yè),是一件足以燭照人生的陽光事業(yè)。
倘若,我們非得“雞蛋里挑骨頭”,找一找昊然老師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不足,那么,私下以為,也無非是昊然老師的少部分作品寫的不是很厚實、所闡發(fā)的事理不盡深刻,某些文字的文學色彩有所欠缺罷了。但瑕不掩瑜,我堅信,以出版《秋晴集》為新的起點,昊然老師一定能革故鼎新、求深求變,在文學創(chuàng)作之路上越走越寬廣、越走越深遠!
靈魂對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時光變得更豐盈和飽滿。
善待別人的文字,用心品讀,認真品評,是品格和品位的彰顯!
我們用真誠和溫暖編織起快樂舒心、優(yōu)雅美麗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學社團精華典藏!
感謝賜稿流年,期待再次來稿,順祝創(chuàng)作愉快!
在贊美昊然老師的同時我必須給老師您豎個大拇指,您為咱大榆次默默無聞的挖掘好人,好文,美景做了不少的工作。
老師?。∩稌s飯,給個時間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