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心愿寄媽媽(散文)
爸爸的草原,媽媽的大海。我如同一顆小小的樹苗,渴望長成一顆大樹,長成一顆可以避乎媽媽周全的參天大樹。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媽媽就已經(jīng)身患病重,身體虛弱的她從床上都爬不起來。那時我才三歲,媽媽沒有能力撫養(yǎng)我,把我寄給了外婆扶養(yǎng)。雖然我的年齡很小,但是媽媽被疾病折磨的樣子依然歷歷在目。
在我剛上小學時,有一次媽媽身體疼痛的直接不能忍受,那時候在農(nóng)村,交通不便,外公叫了人我親眼看著媽媽被抬上一個架子車被拉走了,看著媽媽被拉去的身影,我偷偷的掉了很多眼淚,不知道是害怕、是孤獨、還是心靈的安撫?因為當時太小,我只有哭才能讓我幼小的心靈得意釋放。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一直生活在媽媽的身邊,媽媽所有身體的疼痛都藏在我的心底,看著被疾病折磨的媽媽,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后來,媽媽的身體恢復的好些,但是如果過度勞累,老毛病還是會范。
后來的后來,我去外面讀書,我才漸漸懂得媽媽一個人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她一個人熬過了漫長的黑夜,熬過了歲月的侵蝕。我上高三那年,晚上和媽媽睡在一起,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她的心跳加速,喘不上氣來,吃力的她一夜未眠,我睡在她的旁邊內(nèi)心無法平靜,媽媽那樣吃力我能睡的著嗎?我的淚水打濕了被子,我只能躺在被窩里假裝入睡,因為媽媽說怕影響我明天上學。
我大一那年,媽媽的身體又被疾病纏繞著,知道她無法承受住的那一刻,她去住院了。她住院后都沒有給我說,直到我打視頻后才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我假裝微笑,安撫媽媽受傷的心靈。我每次問她時,她都說:“我沒事兒,就是一點點毛病,馬上快出院了?!鄙瞪档奈疫€真信了。就在我上大二前的那個暑假,我放假回到家之后看到媽媽連吃一頓飯的力氣也沒有,整個人虛弱的像霜打的枝葉。她當時整個人發(fā)熱,就坐在地板上希望可以給自己降溫。我下定決心帶媽媽去市上看病。第二天一大早,我?guī)е鴭寢?,爬山涉水,去市三院給媽媽辦了住院手續(xù)。我深深懂得,媽媽是慢性病,心臟病各個系統(tǒng)的毛病都有。是常年壓力大,常年累積得來的,也與她年輕時生活的環(huán)境有關。
在住院期間,我親眼目睹了媽媽身上的吃力,媽媽內(nèi)心深處無法安放的疼痛。有一次,她在掛水,我靠墻睡著了,媽媽起來上廁所卻沒叫我,暈倒在了醫(yī)院的走廊里,我聽到聲音趕緊起來。護士罵我說我沒有陪護好。說我作為陪護要把心操上,那一刻我真的好慚愧,我明明知道媽媽在掛水我怎么還睡著呢?在以后的陪護中,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媽媽走哪我都要跟上。在醫(yī)院,我陪媽媽聊天,陪她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但是我終究替媽媽承受不了她軀體的疼痛。暑假眼看要結束了,媽媽的身體還沒有調理好,她要求在我上學前要出院。漫長的暑假,疫情封閉,聞了一個月醫(yī)院的味道,是每天早上6:30做核酸的苦澀、是酒精的味道帶給我的刺激、是深更半夜病人的哀嘆、更是看到媽媽堅強的內(nèi)心后面潛藏的痛苦。
今晚,我給媽媽打視頻,又一次看到媽媽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的樣子,我的內(nèi)心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媽媽已經(jīng)住院一周了卻沒有給我說。我痛恨自己,記著前幾天給她打視頻時我說:“媽媽,你壓力不能大,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調養(yǎng)好,其它的事還有其他人來操心。不然你身體患病,其它人擔心你的身體也無法安心做事。”肯定是媽媽害怕我擔心所以才沒有給我說,在電話的那頭,我聽到媽媽的聲音沒有力氣,我掛掉電話,哽咽著,此時此刻,我希望我眼里的淚水能換來媽媽的健康,能幫他解除疼痛。
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為什么媽媽要獨自忍受莫大的痛苦。我每天在醫(yī)院看盡人生百態(tài),但卻又不能為媽媽做些什么。想必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媽媽已經(jīng)聽到了我的吶喊。媽媽,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會過去,而你一定會和美好心愿相擁。祝我的媽媽早日康復!愛你的女兒!
2023.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