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謁明孝陵(散文)
明孝陵坐落在南京紫金山南麓,是明代開國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也是我國現(xiàn)存的古代最大的帝王陵之一,距今已有600多年的歷史。朱元璋1328年生于安徽濠州(今鳳陽縣)一個貧苦農(nóng)民家庭,少年時曾在皇覺寺做過和尚,1352年參加了元末農(nóng)民起義軍郭子興的紅巾軍,1356年帶兵攻下南京,1368年當他41歲時,平定了天下,登基稱帝,定都南京,國號明,年號洪武。在洪武十四年(1381年),朱元璋就開始營造自己的陵墓,第二年葬入馬氏皇后。1398年,朱元璋病死,入葬于此。
自清代起,開始稱為“明孝陵”,一直沿用至今。馬氏原為郭子興養(yǎng)女,后來朱元璋受到郭子興信任,遂將馬氏嫁給子他。
孝陵整體共分為前后兩個部分。前面從下馬坊起到欞星門,長約1800米,是作為引導的神道設施,后面是陵墓的主體陵寢建筑。明孝陵原有紅墻圍起,周長22.5公里,縱深達2.5公里??梢娦⒘暌?guī)模之大。孝陵的建筑非常壯麗,僅栽種的青松就達10萬余株,飼養(yǎng)有梅花鹿1000余頭??上嫶蟮慕ㄖ夯疽褮в诿髂┣宄鹾颓宕教靽膬纱螒?zhàn)火。當年所有的木構(gòu)建筑均已無存,但從現(xiàn)存的磚石遺跡,仍然可以看出孝陵當年恢宏的規(guī)模,以及我國古代建筑精美的雕刻藝術(shù)。
大金門原是單檐歇山頂,頂有琉璃瓦,朝南,共三個門洞。原門的頂部及東西兩側(cè)的陵園紅墻早已不存,但仔細辨認,還能從大門側(cè)面墻上看到與紅墻連接的痕跡。
從這里向南約750米處,有“下馬坊”、“神烈山碑”和“禁約碑”,是孝陵大建筑群的入口處?!跋埋R坊”上刻“諸司官員下馬”,以示對孝陵的尊重;“神烈山”石碑,明代嘉靖十年(1531年)立;“禁約碑”,明代崇禎十四年立,內(nèi)容是護陵禁約十條,均為明代遺物。明朝一代,孝陵重地,駐兵守衛(wèi),設置了孝陵衛(wèi),屬禁區(qū)衛(wèi),是明代軍事基層組織,孝陵衛(wèi)轄士兵5600人,長官為指揮使,官階為正三品。今孝陵衛(wèi)一帶,即是當年守陵部隊駐地,因此得名。到了清代,這里曾是清軍江南大營所在地。
從大金門穿棱園路,來到了四方城,這其實是一個碑亭,亭頂已毀,僅存四壁和四個門洞,猶如一個古城堡,所以俗稱為四方城。中間立的石碑稱“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是永樂十一年(1413年)明成祖朱棣所立。從1376年明孝陵籌建起,至立碑,前后經(jīng)歷了38年之久,孝陵工程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這塊碑身高6.7米,碑趺2.08米,是目前南京地區(qū)最大的一塊古碑。碑文長達2746個字,內(nèi)容主要是朱棣頌揚其父功德之詞。
朱棣大書特書朱元璋功德的背后,實在是大樹特樹自己的權(quán)威。為此,朱棣原先曾在南京東郊的陽山派了萬民工開鑿了一塊巨碑,其碑帽、碑身、碑座加起來高達72米,但因為實在太大無力搬運,加之民心已順,天下太平,于是也就棄之不用了。后來另找了一塊,這就是現(xiàn)在看到的這塊功德碑。
碑下石刻像叫赑屃,它能馱重,通常放在碑刻之下。
出四方城,過御河橋,我們走上了神道石像路。從東向西依次排列著的石獸,它們分別是獅子、獬豸、駱駝、大象、麒麟和馬。每種石獸4只,共24只,分為兩組,一立一蹲,南北相對。獅子是百獸之王;獬豸稱為法獸;駱駝俗稱沙漠之舟;大象是周邊國家奉獻的貢物;麒麟是祥瑞之物,可以上天;而馬比較馴良,可供主人在地上行走。古代帝王陵墓的神道形式,往往是主人生前宮城御道的再現(xiàn),就像皇帝出行的儀仗一樣,威武雄壯。
石獸設置有蹲有立,體現(xiàn)了建陵者匠心獨具。從景觀的美學角度看,石獸有蹲有立,姿態(tài)各異,襯以蒼山遠樹,越顯出肅穆而莊嚴。石獸的排列,隨地勢的轉(zhuǎn)折起伏,錯落有致,體現(xiàn)出空間分布的節(jié)奏和韻律感,成為一種無聲的音樂。
石獸雖然形體高大,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寫實簡練,基本上都是以大寫意的方法勾勒出石獸的線條,也有精雕細刻的局部。
石像路盡頭,我們看到神道拐向東北,進入石翁仲路。拐彎處立一對望柱,也就是常說的華表,高6.25米,上刻云龍紋飾,它在這里作為指示道路的標志。
路右側(cè)有座小山,稱梅花山。梅花山,原名孫陵崗,又稱吳王墳,最早是三國東吳大帝孫權(quán)墓所在,立有一塊刻有“孫權(quán)墓”的石碑。1929年開始在山上種植梅花,現(xiàn)在已成為全國著名賞梅勝地之一。
駿頡的夫人不相信中山陵有梅花,對駿頡拍的照片不予采信。我們只好跑到豎著梅花節(jié)的牌子前拍了照片傳給錢夫人。
神道在這里繞梅花山繞了個彎。相傳當年籌建孝陵時,有人建議將孫權(quán)墓遷走,朱元璋卻說:孫權(quán)也是一條好漢,就留著他給我守門吧!但是,神道彎曲的真正原因有傳說是朱元璋為了加大神道的長度,以增加陵墓的氣勢,并且篤信從入口處不能一眼望到陵寢的“風水”。所以,孝陵神道的平面布局不取統(tǒng)一的南北中軸線,完全依山勢的回旋變化,任其自然,彎曲布置。這確實是朱元璋突破傳統(tǒng)的一個創(chuàng)新。
石翁仲路中間有四對高3米的石翁仲(陵墓神道的石人像);兩對武將,身披甲胄,手執(zhí)金吾,雄壯威武;兩對文臣,身著朝服,手捧笏板,形象生動。歲月悠悠,600多年過去了,人世滄桑,而文物依舊,它們都成了歷史的見證和研究工作的寶貴實物。
孝陵后部的主體建筑包括文武方門,御碑亭、享殿、方城、明樓、寶城、寶頂?shù)龋际前凑罩休S線配制,體現(xiàn)了我國傳統(tǒng)建筑的風格:座北朝南、中軸對稱。
首先看到的文武方門,這是孝陵的正門。原有五門,三大兩小,圮毀后于同治年間改為一道門。門額青石上刻“明孝陵”陰文,為曾國藩手書?,F(xiàn)在我們看到的大門是1999年初重新修復的,恢復了大門原貌,五門、黃瓦、朱門、紅墻,相互映襯,流光溢彩,雄渾莊嚴。在大門東墻南面,立有一塊“特別告示碑”。碑是宣統(tǒng)元年(1909年)所立,當時八國聯(lián)軍進攻北京,火燒圓明園后,到處搜掠和破壞我國名勝古跡,鑒于此,地方官員用日、德、意、英、法、俄六國文字刻成碑文,用來重申保護孝陵的注意事項。
進門不遠,可見一歇山頂建筑,這就是御碑亭。因為亭中樹立有康熙、乾隆皇帝題字的碑刻。御碑亭原為孝陵享殿前的中門,即孝陵門。在它的左邊和右邊原有御廚、宰牲亭、具服殿等建筑。
亭中陳列著五塊碑。正中一塊刻“治隆唐宋”四字,為康熙皇帝手書?!爸温√扑巍钡囊馑际琼灀P明太祖治國方略超過唐太宗李世民和宋太祖趙匡胤。作為滿清皇帝的康熙如此詔示天下,一方面表示了他對朱元璋的尊重和欽佩之意,另一方面緩和漢滿矛盾的良苦用心?!爸温√扑巍北笥腋饔星≡姳粔K,碑后東西還有臥碑兩塊,分別記敘康熙,乾隆謁陵紀事。
御碑亭后是孝陵原主要建筑享殿,即孝陵殿的舊址。可以看到原來三層石造須彌座臺基,臺基高3米,臺基的四角上,還遺留有石雕的螭首,臺基前后中央踏垛中間的陛石上,還能看到二龍戲珠、日照山河、天馬行空六塊淺雕。三層須彌座上有殿基,殿中原供奉朱元璋與馬皇后神主,清咸豐三年(1853年)毀于兵火。現(xiàn)在大殿殿基上還保存著大石礎56個。據(jù)此可推斷當年孝陵殿是面闊九間,進深五間的巨大建筑。當時享殿規(guī)模遠比北京十三陵明成祖的長陵享殿要大?,F(xiàn)在的三間小殿,是清同治年間兩次重修的。當時清政府已內(nèi)外交困,財源枯竭,無力照原樣加以恢復,規(guī)模與原享殿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從這里向北望去,一道山嶺沿東西方向綿延,它就是著名的鐘山。鐘山,又稱紫金山,位于寧鎮(zhèn)山脈西端,東西長8公里,南北寬約3公里,成弧形。明孝陵和中山陵分別位于主峰南坡的西側(cè)和東側(cè)。舉世聞名的紫金山天文臺座落在天璧山的山頂上面。遠遠望去,可見天文臺金屬球形建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傳說朱元璋登基不久,就召見劉基、徐達、常遇春、湯和等人,要他們一起來選擇建造皇陵的地址,并約定大家各自先用紙條寫好墓址,互相不準通氣,然后一齊攤出來,結(jié)果大家不約而同地都寫著“獨龍阜玩珠峰”。說明對孝陵的陵址,朱元璋是經(jīng)過一番選擇的。
經(jīng)過一道過門,越過大石橋就是方城。
方城是寶頂前面的一座巨大建筑,外部用大條石建成。方城東西兩側(cè)各有八字墻一堵,墻面四角飾有磚雕花紋,這些磚雕是明代初年的代表作品。沿方城正中券門入隧道,中間有54級臺階,出隧道為方城與寶頂間的夾道。正面用條石十三層壘筑的寶頂南墻,上橫刻“此山明太祖之墓”七個字,據(jù)說這七個字刻于民國初年,是用以回答游人詢問的。
由東西走道折向南拾級而上,登上明樓。明樓現(xiàn)存磚墻四壁,樓頂原是重檐黃瓦,但已在咸豐三年(1853年)的戰(zhàn)火中化為灰燼了。
方城的后面是修筑在獨龍阜玩珠峰上的寶頂,是一個直徑400米左右的圓形大土丘。寶頂?shù)幕柿晷沃崎_創(chuàng)了明清500多年帝王陵墓的先河。明代寶頂大致為圓形,到了清代帝陵的寶頂改為橢圓形。
寶頂上樹木參天,它的下面就是朱元璋與馬皇后埋葬的玄宮。據(jù)史書記載,當時殉葬的宮女有十多人。
1999年初南京市文物局組織對明孝陵進行了調(diào)查勘探,用高科技精密磁測技術(shù)探明,朱元璋的地下玄宮(墓室)就在明孝陵玩珠峰地下數(shù)十米處,且保存完好,并未被盜掘過,同時還探明了玄宮的基本布局。
陳捷剛剛?cè)ミ^醫(yī)院,身體還在恢復,一般他都是把我們送到旅游點,等我們玩好以后我匯合。我很為陳捷的義氣感動。陳捷說,原來聽老韓的話覺得沒有什么特別,過了一段時間,這些話忽然都應驗了,所以從內(nèi)心感覺老韓很有遠見。這話雖有奉承之嫌,但確實是真實的情況。也許是這個原因,也許是陳捷忽然看穿了人世之俗,愿意以行善助人作為以后人生的樂趣。我為陳捷的感悟而高興,更感謝他特地抽時間來陪同游玩。
今天,我們不但瞻仰了佛頂舍利,還參拜了三藏舍利,應該說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佛教中最珍貴的寶物。我們真的是很有佛緣。但愿佛祖保佑我們,但愿我們廣結(jié)善緣,以助人為我人生的一個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