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生活就藏在看不清的山梁(雜文)
有人曾問“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問者心中蘊含生活閑趣!
有人說,生活大多時候,像極一杯白開水。乍一喝它,似乎沒有任何味道,再喝,味道全無。意思是被迫,反反復復地品茗,擺弄單調枯燥的日子,可能反胃,甚至誘發(fā)“懷疑人生”!
然而,閱讀當代詩人周軍的《生活》,改觀了我的這個粗暴看法。
詩人在生活里寫到,“清晨/從聲聲雞鳴里尋找陽光/透過玻璃窗的結界/伸手觸不到遠山的呼喚/生活就藏在看不清的山梁”。
揣摩詩人是否放下水杯,欲要尋找詩意,卻走不出一墻玻璃屏障,又能聽到遠山的呼喚。意外發(fā)現,一些意念盡在野外風中,自自在在生長。
詩人暗示我們,我們何必“坐井觀天”,徒增傷悲?也許大膽向外走出去,問問花花草草,摸摸巨石寒涼,便知道人間幸福正好,有多無少!
何愁高山不高?何談流水靜止不浪?
“正午/從滴答滴答的汗流里尋找遠方/透過晶瑩的汗液/雙腳邁不過,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歲月的纖繩/牽著年邁的老牛/一起走向遠方/生活就藏在年復一年的田埂上”,這是詩人的第二波觸動探索。
讓我從沉迷的湖光山色和自在逍遙中驚醒,生活它又多數播種在坎坷里,在奔忙中,在一頭老牛的咀嚼之下。
魏晉陶淵明有云,“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辈患辈痪彽鼗钪?,不爭不恨地樂著,總比漫無目的的要強,總比爭名奪利來得更加踏實舒暢。
誰又能與一株稻子,攜手跳一曲舞?誰又能懂一棵玉米,因何闖入茫茫人世?
風調雨順和國泰民安,不是最好最好的追求和歸宿?
“傍晚/從夕陽的霞光里尋找夢想/滿面的褶皺時光/總逃不過生活的熏陶/蹲守在寫滿年輪的角落/回憶著夢寐的詩和遠方/鏡子的后面/早已經認不出生活的模樣,”
這一回,詩人毅然走訪夕陽親近晚霞,詢問生活年輕的模樣?一些塵埃竟然帶著白霜,悄悄地快遞到了每一個人的頭發(fā)絲上,而且免費為人化妝。
我們呀,我們啥時能夠發(fā)現自己,發(fā)現留不住時光!
我們又追不上遠方!我們只能趁夜幕來臨之際,及時自我端詳自我欣賞。
年輕人可能會講“最不幸的生活是生活在不幸的回憶中,最不科學的生活是生活在不良的習慣里,最不理想的生活是生活在覆轍中,最絕望的生活是親手埋葬了自己的理想?!?br />
而我親愛的朋友們,也許你們是有素質有教養(yǎng)的人,但你無法強求所有人像你們一樣,公式化的活著,“飯前飲酒,飯后飲茶,左庭右院吟詩作賦,指彈空唱,莫名感傷”。
我們必須坦然迎接衰老,端起柴米油鹽前行,也必須坦然護送“心生不甘的自我”,要容得下七情六欲,消化得了苦辣酸甜!
我想我今后的普通生活,應該就如當代詩人周軍所言,“藏在看不清的山梁,也藏在看得見的心房!”
請允許我恣意放肆,勇敢地邀請李白豪飲,“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至于人間瑣碎與不同,當悟壇經真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