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時光】時光碎片(征文·散文)
醫(yī)院的夜是不平靜的。
老人病區(qū),是各種生命倒計時的肉身最后的收容站。
秋風扯著簾子,在做最后的吻別。
一線月光擠了進來,落在一把老式剃須刀上,清淡而安詳,和六十年前的月光一個樣。
一
祁連的早春,滿目蒼茫。
川西南趙家坪,有個叫英子的姑娘在等著他。經(jīng)人介紹認識,鴻雁傳書兩年,英子的信和心一樣是坦誠的。他小心地從襯衣口袋里摸出一張帶著體溫的黑白照片。
一條黑黝黝的大辮子垂在胸前,雙目炯炯地笑著。英子的笑,有義無反顧的勇敢和坦蕩蕩的信任。
不堪忍受沒完沒了的審查,父母帶著弟弟決意逃回鄉(xiāng)下。20歲出頭的英子也脫下護士服,做了一個地道的村姑。隔天的市集,她騎著自行車穿鎮(zhèn)而過,一根黑亮的長辮像龍魚擺尾,在細腰上擺來蕩去,惹出一些熱辣辣的碎語。
如此操妹兒(女阿飛),誰家也消受不起,除了他這個混小子。
貼身褲兜里的信燙著初一。一身綠的他望著哨臺上那一片藍汪汪的天,一種麻酥酥的快感漫游全身,再回流到了下體?!袄隙庇植恢叩嘏盍似饋?。
英子,你這個傻幺妹,有啥說啥,倒豆子似的,從不藏著也不掖著。哪像人家初一,心里不定藏著多少小九九呢。我媽還埋汰說,過舊歷年,滿打滿算二十三了,難道真要等到猴年馬月不成?
有人在等他。寫信、讀信時,心里總是癢酥酥的,有一種清甜的蜜在一筆一劃間溢流,像發(fā)酵了的饅頭,細嚼慢咽之間品出一種松香的美與勁道。
一九六七年的那個春天,英子的信來得勤了。信中,老是我媽說。那話里話外,反讀正想,多少有了催婚的意思。
錯過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人窮志不短,要娶也得娶英子這樣的乖婆娘。
那個聲音在腦子里聒噪,初一長長地吸進一口西北風,打了個大噴嚏。
呼嘯的朔風穿過紅柳樹葉的沙沙聲,仿若英子在召喚。
英子不嫌棄他,他也不是沒有掂量自己。寡母,瘸哥,家里就幾間茅草屋,父輩還有說不清的政歷問題……只是,腦中時不時晃著另一個女孩,這讓他莫名地心虛。
紅柳灘上,初一兜著圈拾干枝,心中起起伏伏。
不遠處就是一片凸起的山岙,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像一個不規(guī)則的墳包。初一泠然心驚。這多少有點像父親當年那潦草的掩埋。
二
一九四八年,一個陰冷的冬日。
半晌午時,陽光才懶洋洋地破開了白霧,亂紛紛地撒在了楊家溝老鄭家的草屋頂上,黃白黃白的。
炊煙升了起來,本哥和媽在灶屋做中飯。
初一斜靠在枇杷樹干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天井里,一把竹編躺椅上,躺著那個溫和而沉默的噠噠。稍一動彈,躺椅就吱吱呀呀響。父子倆一上一下,迷糊著自個的心事。
初一迷糊地回到了遂寧外婆家的日子。牙牙學語的他肚兒溜溜圓,跟屁蟲粘在小姨媽身后。
一身正裝的父親隔三差五回來一趟,神氣活現(xiàn)的,一頓飯工夫就回他的連隊去了。
小姨媽說,他父親愛用絡腮胡子扎初一。他又撓又踢,哭吼聲震天。一粒糖果入嘴才安分下來,也肯囫圇地跟著本哥叫噠噠。
父親從遂寧縣隊長下馬后,拉上一支縱隊,帶著所有家資,踏上“游擊”式的商旅之途。他們順著川藏茶馬古道,出雅安,經(jīng)打箭爐峽口(康定),走青海,翻唐古拉山,弟兄背著茶磚,騾馬馱著行李,疾行且露宿,遇上什么就販賣什么,混跡在馬幫、背夫之間,流寇一般去往雪域高原,企圖闖開一條新的生路……
媽不定時會收到信和錢,不是東哥寄的,就是父親寄來的,也少不了初一喜歡的糖果。
四七年深冬,遠在天邊的父親回來了。除了那一身皺巴巴的軍大衣和干瘦的身子,再無其他。曾經(jīng)的兄弟也一個不剩了。
南哥和二嫂搬出楊家溝,過起了小日子。媽的瓜子臉有了一抹紅,田間地頭忙得更起勁了。
啪啪啪……砍,剖,削,一根根青竹規(guī)依伏法地躺在父親的腳邊。噠噠,我也要編。本哥一瘸一拐地晃前晃后,一雙小手也靈活地見樣學樣。
駕駕駕……初一拖根小細竹子,騎在胯下,圍著本哥和噠噠,跑過了春,又跑過了秋。
噠噠,我要讀書。噯。父親應著,直起身走到火盆邊,撈起燃過一節(jié)的柴火棍,篤篤篤在鋪了細沙的地上寫起來。噠噠!那邊,本哥又嚷起來了。
混雜的聲響,讓他們這個赤貧的家漸漸恢復了活氣。
眼前這個噠噠,真的是那一個在家信里的神秘父親?童年的耳朵是選擇性記憶。他有時很是恍惚。
老背時的!你太狠心了,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啷個活啊……一聲尖細的哭訴,是媽。本哥也哭得很高聲。
初一呲溜滑下樹,沖到躺椅前。他懵得張大嘴,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他跟在南哥身后,背著父親編的小背簍,南哥推著雞公車(獨輪車),挨家挨戶去討米糧。幾番周折,買回一堆便宜板材,湊合著趕做了一副棺材。
瘦長的父親是怎么裝進又短又窄的棺材里的?他和本哥沒有看見。那時媽支使他倆去請人來吃席。
三日后,爺爺?shù)膲炁?,凸起一個新墳包。剛出頭七,又凸起一個新墳包。是二嫂的,她死于產(chǎn)后傷寒。
雪一直在下。墳包白了,媽也白了頭。
無數(shù)個寒夜,媽都會從夢中哭醒。你噠噠雙腿疼。她又說,你噠噠又托夢了,要你讀書去。
大雪終于停了。媽一咬牙,把初一哄去一個沾親帶故的殷實人家。她前腳到家,他又尋著雪印回來了。
媽,我腳疼。媽一扭身就摟住了他,又是親,又是掐,又是哭。我的瓜娃子啊!小初一也放開嗓子大哭起來。
哭他的噠噠,哭自己那腫得像包子的腳,哭媽不明所以的要把他送人……那一年,他6歲。
南哥常拔來帶著泥的紅蘿卜,媽在房前屋后開荒種菜,喂雞養(yǎng)鴨,本哥早早當了隊里的放牛郎……
東哥按月寄錢,來信要初一上學。但哪里夠支應?油鹽醋、人情往來要花錢,學費要交,寫作業(yè)的石板、石筆、毛筆和紙也要花錢買。忍著咕咕叫的肚子,初一進了復式班。很多個中午,蘭老師都勻出一半干糧,偷偷地塞給他充饑。她甚至一再拖延調(diào)回縣城,直到初一連跳兩級讀完小學,考上農(nóng)中,她才回到丈夫身邊。
初一參軍后,不定時和蘭老師通信。復員后,更是一年不拉地去給老師拜年。這段師徒情延續(xù)了一生。
媽借了東家還西家,緊巴巴的日子就那么熬了過來。
當兵走的那天,媽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拖拽著初一的手。
初一啊,你一定要出息,老鄭家欠的情太多了。要還??!
媽,蘭老師,都是初一心里最好的人。至于噠噠,那些入口的甜,幼年的味蕾都記得。他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在甜食中咀嚼珍稀的父愛。
三
又一次入黨申請遞交上去了,提干的表格也按著江連長的口授填了呈遞上去了(故意隱去了父親)。
巴望喜報的日子里,初一有志在必得的興頭,一顆心也熱辣辣的。
一個炎熱的午后,當白班的他收到了一沓厚厚的來信。刺目的白熾燈下,初一伏在簡易的床頭,先拆開了東哥的信。
十五歲離家參軍,東哥從一員小兵做到海軍營長,一路爭上游。
升團長本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咋個就黃了?是父親的政歷問題阻斷了他的正常升遷,可能也會波及初一。東哥信里還說到了父親最后的信和突然離世。
初一,你要有勇氣面對真相,也不要記恨父親。黃埔軍校的驕子,坐鎮(zhèn)縣城的軍官,落得個血本無歸。他一路乞討回家,只為陪伴妻兒一段時日。哪曾想,他會因此拖累家人和兒子的前程。
長兄為父,東哥的話,他信??M繞腦中的迷霧散了。原來父親不是無疾而終,而是早有打算。媽的痛苦也是早有預知的,而父親的托夢,不過是被折斷雙腿入殮的凄慘在媽潛意識的投射罷了。
初一逐字逐句地讀進心里,握信紙的右手抖起來,篩糠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像刀片,在初一的心上劃了一個又一個口子,生疼。
大西北戈壁的四季,初一已喜歡上了。
紅棕色的鎖陽,簇生的沙蔥,倒立的奇石,“珊瑚叢”一樣的紅柳灘……
六年過去了,上進的初一還是一個小班長。不是技術不過硬,也不是能力不匹配,只是因為父親和他不光彩的歷史。
連長打海湖的安慰,不過是保護他的自尊罷了。
一年年敗而不餒的苦拼,夢想越近,卻又那么遙遠。
四
一九六二年,初一和新兵在西安匯合后,坐了幾天幾夜的綠色火車,沿河西走廊一路向西,挺進大西北,再從玉門關改道,一路開進戈壁深處。
五星紅旗下,這群直接從深秋跨進蕭索之冬的雷達兵發(fā)了誓,一切行蹤都是國家機密。
這個雷達站,是秘密基地的屏障,也是雷達兵遮風擋雨的連隊之家。
駐地僻遠,缺水缺物資,最不缺的是人力和砂石。他們挖山掘地,搬砂石建洞庫,儲藏必備物資。
黃土地上,一根根天線豎起來了,一臺臺北斗用戶機裝備架起來了,光電探測站也建起來了……碩大的機身上懸掛著各式天網(wǎng),那些網(wǎng)狀之“帆”和線簾上,等距離地斜掛著幾個“鍋蓋”。當數(shù)個輪子在砂石路上蝸行時,那“鍋蓋”就自轉(zhuǎn)起來。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個中華鐵人在有禮有節(jié)地搖頭示好。龐然車身里作業(yè)的人,個個肩章有杠杠,不是技師,就是軍官。
新兵各就各位。初一分到了炊事班。
臉上兩團紅,懷里揣個洋芋蛋,是王班長的口頭禪。初一有眼色,緊跟左右,聽候差遣。
和,搟,揉,醒,吊。方圓的饃饃,長扁的面條,蓬松的花式薄餅,幾個來回,他竟然可以上手了。
大年初一生的,腦子靈光,啥事都搶個先。王班長用沾面的手在他鼻梁上一劃拉,他就成了個粉鼻子。
初一,明早上蒸饃!王班長又吩咐他,附耳低聲說,不加蛋,醬香千層烙餅,報紙包好。
窩窩頭,油條,蒸饃,配稀飯,不過老三樣。班長嘀咕啥?小光頭擺弄著豆腐塊被子,國輝蹺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蛋。其實,他們?nèi)逻^也就撂下了。初一沒吭聲。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班長不信邪,傳初一手藝毫不含糊。初一一點就通,也難怪班長喜歡。
揉、揣、搟、蒸、烙,哪一道工序都不得含糊,而且出層、松軟也有訣竅……醬香千層烙餅,是師傅的秘密。初一有義務保密,也對師傅言聽計從。
和初一一樣,這些新兵多來自山溝溝,經(jīng)過苦,餓過肚,皮實得很。烙烤蒸炸的各種面食、青稞和土豆,喂飽了他們的胃。不出半月,一個個都呼啦啦地挺拔了。
一照鏡子,初一乍然發(fā)現(xiàn)一張國字臉霸占了整個鏡面。更詫異的是,那個尖而瘦的臉長開了,上下嘴皮和雙耳下垂處多了一圈絨毛,還有點皴皮。不過,他還是挺自豪,這是一張算得上成熟了的俊臉,酷似父親。
冬至了。個大又飽滿的餃子陳列在案板上,像一群接受檢閱的兵們。只不過,它們?yōu)橹皽富鸬摹伴L官”是胃。
完美的杰作!國輝甩一下手臂,小光頭摸一摸光頭,初一伸了伸腰……萬事俱備,就等班長下令了。
國輝,你們再過一刻鐘,下餃子。連隊那邊會還在開。
初一,快!班長一陣風地卷了進來,神秘地說,有個人要見你。
不加蛋,醬香千層烙餅,初一?一個紅蒜頭鼻的軍官,坐在一張單人桌前鄭重地問。
他就是江連長。四十出頭,是駐站最長的高級雷達工程師,在連隊是出了名的嚴苛。
是!初一條件反射地來了個立正,口里忙又蹦出一個字:到!
初一有點發(fā)憷,可一仰頭就捕捉到江連長目光里的贊許。
初一同志,經(jīng)連隊研究,派遣你和其他幾位新兵去蘇州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實戰(zhàn)培訓,明早出發(fā)。
遵命!回敬一個軍禮,初一又回到了廚房。
下餃子……吃餃子了……那一晚,初一的聲音特有底氣。
冬至節(jié),鋁制窗外,照例有一彎月。那朦朧的清冽里,從里到外都氤氳著一種蓬勃的喜悅。
五
蘇州集訓營,有情報分析師、指令標記員、下士等帶著一點身份的軍人,只有初一是個毛頭炊事員。
要證明自己,要給連長長臉,他暗下決心。
一黑板一黑板的理論講稿,裝了拆、拆了裝的實操演習……填鴨式的輸入,枯燥而機械,初一從沒有缺過一堂課,他總是整理好筆記,最后一個離開教室。
他趕到食堂,接過份飯,還不忘向窗內(nèi)的身影道一聲謝謝。窗內(nèi)也回應一聲,毛關系。只是聲腔壓著一股沒好氣。
實訓考核迫在眉睫。他梳理了一次筆記,自然又一次晚點了。
拜托,幾點了?初一同學。那一聲亮嗓終于爆了。
啪!他的份飯飛了出來,湯水濺了一身。
你……初一一時語塞。
初一,你又刻苦去了?初一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思甜,注意你的態(tài)度!
表姐夫,你好。窗內(nèi)的女生脫下帽子,綻出了一個笑。
江連長。我……初一轉(zhuǎn)身,尷尬得不知怎么辦。
走,下館子。我車上有一套軍服,送你。思甜,你也去。江連長一聲令下,初一和思甜一前一后上了車。
蘇州的夜,真美。即使深冬,道行樹也精神。街房一溜兒站著,一排排路燈白得發(fā)亮。街邊小館子,還冒著熱氣。
父親生前的托付,但因只是他當年病榻時那些零星的敘述,寫成了散文式小說的散章。致敬天堂的父親,愿他安詳。
謝謝玫瑰姐姐,在特殊的封控中,還用心審文,第一時間把雁子清零了。
抱抱,謝謝
初一是個好人,努力過,追求過,愛過,卻沒有恨過,一個干凈而力爭向上的人。我的骨血里也承接了父親最好的一面。
人的生命里總是充斥了各種各樣的悲苦與無奈,唯其不完美,方是最真實的人生。讀雁子的這篇文,起初在跳躍的文字中感受到的是歷史長河的滄桑,到最后則深切體會到了人生的變幻與無常!初一父親不為人知的過往,是套牢初一家人一輩子升遷的枷鎖。善良的初一沒有怨天尤人,沒有自暴自棄。軍旅生活他收獲了純情少女思甜的青睞,卻沒有利欲熏心,沒有被可能的榮華富貴迷惑,毅然放棄一切回到愛人英子身邊,過起了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多年后,腦瘤的魔爪最終伸向了善良的初一,帶走了他干凈的靈魂,留下無盡的遺憾在塵世間飄蕩。能夠把一篇敘事散文寫得如此的波瀾壯闊,足見雁子非凡的文字功底!抱抱雁子,祝愿此后的歲月,平安喜樂!秋安!
謝謝琉璃的懂得和長評,辛苦了
酷暑難耐的時候,秋姑姑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哇!樹葉子都爭先恐后地變了顏色,有的變黃了;有的變紅了;有的變成了醬紫色。突然間想起毛爺爺?shù)哪蔷湓娫~:“看,萬山紅遍,層林浸染。”是的,近處的山林就好像油畫一樣絢麗多彩。
一眼望去,大雁在高高的天空中飛翔,天是那么藍,湛藍湛藍的,好像是蔚藍的大海,沒有一絲烏云。大雁一會兒排成“一”字;一會兒又排成“人”字。
一位老師手里拿著向日葵,在上學的路上,吃一路葵花子和野果子,吐一路籽。哦,他們是一所鄉(xiāng)村小學,學校就在山坡上。第二年春天,上學的路上長出許多小芽。小芽慢慢長大,開出多多葵花,金黃色的花朵,多么美麗?。?br /> 昨天,我在學校里,看見了菊花,那菊花好像老師和同學們的笑臉。一個個含苞欲放,又好像一位位少女嬌羞的微笑。我說:“它們是一個個小精靈;也是一個個美麗的繡球。”
在學校的東南角上,女生在池塘邊跳舞,她們跳的是“天鵝舞”,學會這種舞蹈,她們就會像白天鵝一樣飛到昆明湖,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比賽。
可是小松鼠卻沒有這么浪漫,小松鼠在準備過冬的糧食,真是“吃貨”。小青蛙怎么挖洞呢,原來是準備舒舒服服地冬眠,他們想睡一個懶覺呢!
奶奶說:“在北方農(nóng)村,人們也要挖地窖,將蘿卜和白菜,還有地瓜儲存起來,等著風雪冒煙的冬天,慢慢吃那些儲存的蔬菜。”
我真想跟奶奶到北方去過冬天,那樣就可以,做“雪爬犁”去打獵了。秋天的故事可真豐富啊,我的筆都寫不完啦!
再見了,秋天,我們要好好學習,迎接寒假,迎接春節(jié),迎接偉大的2023
我知道作者沒當過兵,那文中“初一”這個人僅憑口述,為何能讓作者會有這么深刻的感受。當然,許多文學家并沒有種過地,對土地的感情和認知,不遜色種地的人,許多時候還勝過農(nóng)民弟兄。
曾國藩在與他才華橫溢的學生李鴻章談話時,涉足一個男人的血性提出三點,表現(xiàn)在這個男人對目標至死不渝追求的血性,以死報答知遇之恩的血性,知其不可而為之的血性。我閱讀此文結束后,給予文中初一這個人的形象,就是具備男人的血性,從一而終的血性,不貳的血性。
作者將時間和空間,放得長長的和大大的,又以散文筆鋒落筆,初一這個人不屬于虛構。其情感折騰和情感碾磨,極像作者的父親。只有是父親,才最有可能出現(xiàn)開篇在醫(yī)院中的那一情感構建,那一遼遠之境的吐納。
說實話,難得有以這樣方式記敘父親。母親英子的那一封封書信,把父親初一逼得喘不過氣來,用肢體語言來表達父親對母親的愛,體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真情實感,只有這樣赤裸裸的人性,才更光明正大和更完美的突出表現(xiàn)轟轟烈烈的愛情。
將英子母親長辮子招惹的畫面,描畫成操妹兒(女阿飛),是作者的創(chuàng)建,也表現(xiàn)作者不拘一格的寬大胸懷。
這一對灑脫如英雄式的父母,經(jīng)受時代政治的羈絆,竟然生育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毫不羞澀的挑戰(zhàn)文字,以一種超凡脫俗的純樸,排列父母的愛情,讓讀者為之一顫。
今晚就寫下這點感覺,有時間再繼續(xù)品讀。
謝謝,理解萬歲。
這些為數(shù)不多的作家中,蘆汀宿雁作品是其中之一。那些初中、高中的語文教材里的古文作品,近幾年閱讀我才馬虎明白其中的意思,來得太遲,來得太晚。愧對文豪們的大作,愧對作家的精心創(chuàng)作。
我建議,將此文投稿《解放軍文藝》。我退伍回來后,我懷著美好的愿景,斷斷續(xù)續(xù)的訂《解放軍文藝》,其中有些作品的質(zhì)量,不如此文。
我們國家的報刊排列順序〈人民日報〉《光明日報》〈解放軍報〉,而文學雜志〈解放軍文藝〉排列靠前。而此文中有關軍營和軍營專業(yè)的描寫,非常地道,感悟深刻,看不出是一個局外人的提筆,我在許多軍旅文章中,還沒有看到這樣優(yōu)秀軍營元素,讓我敬佩。
文中,炒作烹飪,關注美食,綠化口胃,很有心得。
作者錯過當兵的年齡,其文學天賦如果在軍營,會成為莫言式的軍營文化戰(zhàn)士,與莫言一樣成為軍營中得天獨厚者。莫言先生在當兵之前,小學文化程度,被小學教師辱罵過作文之劣。在軍營里有些文學成就后,才去讀魯迅文學院等高等學府。
作者雖沒有軍營的履歷,卻有軍營的體溫。
在此嘮嗑,用友情慰勞其材,以敬其才。
哥們留評,用心用力,謝謝提醒,修潤結尾,文脈乃有跡可循。
兵營夢,曾有過,哈哈,也差一丟丟就成了軍嫂。
選擇,在一念之間,人生就云泥之別。父親也是如此。聊以慰心,跟著心走,擁抱愛情和婚姻。
十一月快樂寫作哦
文中的父親初一是一名軍人,還是擔負特殊使命的軍人,他聰明勤奮努力,有擔當有上進心,卻因為父輩的歷史問題而無法得到晉升。在城市女孩思甜和農(nóng)村愛人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選擇和所愛的人去過平凡的生活。一個有愛有擔當?shù)暮酶赣H立于讀者面前,豐滿生動感人。
讀到最后的離別,讓人不由潸然。抱抱雁子。
謝謝落雪,裹腳布,讓你受累了。
父親,和爺爺,他們的過往,是時代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