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中年所想(散文)
一
如果時光匆匆都只是一個個故事,映帶的桃花會紅于往日嗎?
我在路上行走,不知道風(fēng)吹來的方向。人群中是誰在偷偷地撿起孤獨?孤獨在每個城市依舊存在,孤獨與身上的行囊一樣,只給注視你的人一個背影。
曾經(jīng)也充滿著理想,那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已經(jīng)匆匆離開了十余個寒暑。當中年以一種破罐子破摔,愛咋地咋地,不講理的形式出現(xiàn)的時候,不是什么瓜熟蒂落,也不是什么暖男大叔,丟給這些人的無非是厚厚的責(zé)任。一地的雞毛,一支點燃在空中的煙,燃燒著種種。如果時光匆匆都只是一個個故事,斷壁殘垣般的人生還有曙光嗎?
有時候,失去的東西就永遠不會回來,像風(fēng)箏一樣,留著在風(fēng)里打轉(zhuǎn)。這強悍的人生不就是如此嗎,規(guī)則的制定者和那看不見的造物主,不就是在訴寫著一種強權(quán)之下盡皆螻蟻嗎?或許努力的人生已經(jīng)非常完美,如何往前走,都是這一生的印記。你記得秋天曾經(jīng)踏過的落葉滿地的路,不會回來,回首不是今昔。那痛苦的靈魂曾經(jīng)燃燒的血脈,那高高的雪山,曾橫臥的靈魂。我們在路上走著,也曾回想起一個心愛的姑娘,那時候風(fēng)華正茂,不牽手就已經(jīng)是曾經(jīng)了。
還記得有一年的冬天,那座城市下了好大的雪,在廣場上,飛舞的雪球和晶瑩的雪花,一起編織著跳舞,何曾是念想的人哪,也必須是美好的事情呢。
孤獨的最終,是一個人把孤獨當成烈酒一飲而盡。當煙花散盡,當人群散場,當病榻久臥,當魂歸天際,這一切莫不都是要一個人承受,一個人走,不要說什么來世,把今生艱難的度過,把今生認真的把握,也應(yīng)該知足。
并不是說非要提及人生苦短,只不過要將丟掉的一些心靈,一些本不是夢境的夢境再撿回來。我想說晚風(fēng)吹過,一地零碎,不是大叔的中年都各自飄零,各自遣散。一場秋雨過后,獨享清涼的同時又會廢了一條煙。
應(yīng)該擁有那些童真的,過著過著,日子就變成了本來面目。今天我曾看到古城墻下的那一抹安靜,它伴隨我走過春秋。今天,我也痛恨這中年來的如此之快,它沒和我打招呼,它也沒告訴我你需要怎們做,它是讓我自己去品,去行走,去退讓,去做一個自己可能也不大喜歡的人。去喝酒,去談笑風(fēng)生,去掙一些錢,去感知那些再也不能感知的故事,花自飄零。
晚風(fēng)吹過的中年,有著太多的無語凝噎,哪里有什么花前月下,有著房貸、爭吵、學(xué)費、奶粉錢。世界可能有些兵荒馬亂吧,給沉重的中年又一次增添顏色。
如果時光匆匆都只是一個個故事,人到中年可以向生活悄悄的吶喊嗎?還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二
當電話的聲音想起的時候,是父母的問候、牽掛。人生是一輛開往終點的列車,也是大海里那奮力航行的打漁船,當我們由乘客變成了列車長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沿途是有很多你先看到的風(fēng)景。當然暴雨狂風(fēng)也撲面而來,我們昂首挺胸,嚴陣以待,如一只稻草人一樣,孤單面對,守候那寧靜的家園。
下雨了,雨總是和溫柔的情人一樣,秋季的雨會帶著些微冷,記得很小時后特別喜歡下雨,仿佛一下雨這個世界就可以變得很抒情一樣(當然這是現(xiàn)在的用詞),在兒時總是希望雨下得很大很大,卻不知道背后的風(fēng)雨帶來的飄搖,還記得98年洪水肆虐的時候,我在京城的農(nóng)村,一座小房子的屋檐下,那里有一只暴雨淋濕的麻雀,在雨水中或許沒有了遮擋,那是對下雨的一種記憶,帶來初次的死亡。
當一切以不可抗力拒的死亡的速度來臨,當一切愛情煙消云散,當我們手握著一支筆無從可寫,當一切以核心的價值觀為理念,那夢中的真又是去了哪里,草原盡頭我想不會有抒情。一切悲哀緣起,一場夢,碎得淋漓盡致。是該哭訴一場時代的沒落,還是哭訴自己的失敗,是該望斷秋水而渴望一場簡短的愛戀,還是依然拿起了行囊,背負起遠方。
當文化缺失的后生,以一抔抔黃土忘掉記憶,我不知道中年的意味和那無奈的感傷會怎樣的深遠,當一排排飛燕走向兒時的庭院,無可奈何落去的花,與鏡中你的容顏,跌落于皚皚的白雪,冬天就快來了嗎?
我想我思考的時候,不知道那遠方的你還是否會想起我,也許分離的是燦爛如花般笑容的你,給我以溫存,而我雜亂卻暗自感傷的文字,會如天空一樣,給我安慰。
人生短短甚至不如一縷青煙,卻依然光輝燦爛如星夜那樣純潔美麗,我愛你只因那歲月如梭,山風(fēng)拂你以溫柔。只是這背后緣起緣滅,風(fēng)來雨來,這一切或許我不曾抗拒。揮揮手,笑臉迎接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