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斷線的風箏又飛起來了(散文)
“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一曲高亢嘹亮而又動情的歌聲,打動了所有在座人的心。這是樂安縣愛心協(xié)會黨支部在一次舉辦的“頌黨恩、聽黨話、跟黨走”主題活動晚會上,雙眼失明的劉友根在女兒的摻扶下,走上舞臺,唱出自己的心聲。知道他故事的人,無不熱淚盈眶!
劉友根是七七年生人。家住城郊的小村里,離城不遠,有生意頭腦的他,便把幾畝薄地流轉他人,自己買了一輛帶斗的三輪摩托車,干起搬運拉貨的營生。生活也是紅紅火火。一年下來除了供養(yǎng)四個女孩在縣城上學外,還有點結余。準備再干幾年也去城里買套房。孩子上學也不用每日的來回奔跑??墒翘煊胁粶y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幾年前的四月,本是人間最美的天??僧攧⒂迅裢找粯?,一路高歌興沖沖地騎著三輪車去送貨。摩托車的馬達聲響不過他心中發(fā)出的快樂歌聲。在行至半道上突然頭痛耳裂眼干起來,他趕緊停住,用手揉了下眼晴,這一揉讓他這個身壯如身的彪形大漢嚇了一跳。別說歌聲停了,就連摩托車的馬達聲也啞了。眼睛視力饸揉模糊了,這大好晴天怎么有一大片無盡的濃霧。再揉濃霧變成黑暗,他不敢揉眼也不敢騎車了,只好推著車原路返回。
劉友根上有年邁老父需要贍養(yǎng),下有四個在校讀書女兒需供養(yǎng)。是重擔壓肩的頂梁柱。他不敢倒下。也不能倒下。他倒家就塌!得盡快把病治好。
于是,趕緊去了縣醫(yī)院,查出患的是罕見的小柳原田氏綜合癥(大腦葡萄膜炎)病。病因目前科學還無法查明。無法查明病因等于治療康復無期。劉友根不相信現(xiàn)實,以為縣醫(yī)院技朮差,就先后奔了市和省級醫(yī)院。結果都是如此。這下劉有根對治療徹底失望,從此自己將生活在有聲無影環(huán)境里,心里一片透涼。
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風浪。在外就醫(yī)的這段日子里,那用輛拉貨帶斗的三輪摩托是唯一全家掙錢的工具不翼而飛,年邁的家父也因他治療無果而離世。接二連三的不幸打擊,使得他生活就像斷線的風箏,人生猶如掉進了冰窟。雖說村委及時給他家建檔立卡為貧困戶,除妻外他和四個女兒都享受了民政最低生活保障。但他仍認為自己是個大男人,不但不能掙錢養(yǎng)家,而且還需人每日待候和藥費的開支,給國家和家庭經濟增加負擔。覺得自己活著就是個累贅,無顏面對世人。頹廢的幾度閃現(xiàn)輕生念頭??h愛心志愿者協(xié)會得知此事后。“愛心協(xié)會”的支部書記劉樂勇帶著幾個志愿者提著大包小袋的慰問品及時趕來了。
一進門,劉樂勇就拉著劉友根手親切地說:“對不起!我們來遲了”這一句開頭語就把劉友根被失望封住的生活蓋子開啟,接著又開導說:“命運不濟,病患的罹舛不是你的錯?,F(xiàn)如今國家不收糧,不提費并還給予農民種田補貼,給貧困人建房子,送醫(yī)送藥和最低生活保障。為的啥?國家花這么多財力人力為農村修建水泥路,而且二米寬的硬化路直鋪到每戶的家門口,還改水改廁,人居環(huán)境換然一新,這又是為了啥?為的是百姓的生命第一,健康第一。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普通人好好地活著……”這樁樁件件實事,使劉友根羞赧地低著頭。在心里不停地問自己。是呀!有這么好的生活時代干嘛不好好活著呢?接著會長章紅云插嘴說:“其實,我跟你一樣。都是人生坎坷,多災多難之人。在娘家我是一個嬌嬌女,23歲第一次婚姻只維持了三年,那痛不欲生的三年讓120斤的我瘦到了70來斤。2000年于現(xiàn)任丈夫結婚,育有三個女兒,本以為是幸福的開端,沒想2009年被診斷出直腸早癌,在2009年和2010年先后做了二次手術,上天對我還是眷顧的,我活下來了!
然屋漏偏逢連夜雨,2013年有被診斷為血管炎,需常年服藥,每個月都要做血液常規(guī)檢查,藥物的副作用讓我時常厭食,惡心,那時的我對人生看不到未來與希望,曾也像你一樣頹廢的多次有輕生的念頭。看著三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但我常常告訴自己為人母的使命沒有完成,我不能倒下……”聽到這,劉友根的心靈受到強烈的震撼:一個懦弱的纖纖女子,面對這么多命舛的打擊都能頑強地活下來,而且還活出了色彩。而我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不活的理由!
隨后劉樂勇又告訴他一個大好消息:“你的事情經愛協(xié)傳播,你那讀師范學校的大女兒的學習費用,現(xiàn)有我縣商人黎巧華每年贊助3000元,直到你女兒畢業(yè)為止……”這下劉友根就像被別從冰窟里提了出來一樣,感到周身的溫暖。
劉友根就像一株被風吹雨打的小草,每打倒一次都被陽光扶起。
在父親喪吊期間,因有家人一律不能在外食宿的習俗。又使劉友根患難起來,大人耽擱幾天無所謂,可孩子的學習耽誤不起。正當他搔頭抓耳之際,突然門口“吱嘎”一聲,一輛小轎車停在門口,小女兒低聲地劉友根說:“爸!縣愛協(xié)會的劉伯伯來啦!”劉樂勇跨進門就說:“快!讓你女兒帶上書包上車,孩子學習不能誤……”于是,每天早上送孩子去縣城上學,中午下課又接回孩子吃飯,飯后又送孩子去學校,放學了又接孩子回家住宿。就這樣一天來回四五趟直至喪吊結束。劉樂勇的這一舉動,讓劉友根銘記在心,與自己非親非故如此關愛而感激涕零。
一日,劉友根在縣愛心志愿者協(xié)會的協(xié)助下。搬遷到縣扶貧的厚發(fā)園區(qū)(這是政府對貧困戶專建的拎包居住交鑰匙工程房)生活家具一應齊全。住進這窗明幾凈,城市標準化新房里,劉友根心里像喝了蜂蜜水一樣甜。
再就是因禽獸疫情影響肉價飆升,最高時一斤肉需半張紅大鈔,逢年過節(jié)劉友根也不敢買一絲肉。幾個女兒的衣服破舊了,也因自己治病無錢添新衣,只好讓妻子洗干凈縫補好再穿上。而愛心志愿者協(xié)會的人你5元他10元的湊在一起,為他女兒購置了新衣,也買了新鮮肉并烹飪成香噴噴的“東坡肉”(俗稱紅燒肉)在元宵節(jié)這天送到他家。孩子們穿著新衣食著肉,心里像怒放的鮮花,全家人都陶醉在滿滿的幸福里!讓劉友根真切感受到了國家社會制度的優(yōu)越,中國共產黨的英明和偉大
如今劉友根是吃不愁,穿不愁。子女教育有保障,疾病醫(yī)療有保障,房屋居住有保障。這只斷線的風箏又飛了起來了。
艷陽高照的一天早上。劉友根帶著全家走進了“愛心志愿者協(xié)會”加入了志愿者行列。積極參與志愿者愛心活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他雙目失明,其它事做不了,只有唱歌吹笛。從此,哪里有宣傳活動,哪里就有劉友根的歌聲和笛音,用自己深情飽滿的歌聲舒發(fā)內心的感激之情。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熱烈掌聲。劉友根頻頻鞠躬行禮,一邊鞠躬一邊說:“……感恩社會,感恩黨,感恩協(xié)會的劉書記、章會長及所有幫助我的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