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2019新橋首馬心情日記(散文)
雖然近在咫尺,卻一直沒有機(jī)緣相見。今日因一場馬拉松而終于得見,放步穿越,匆匆之間,猶如街邊對面兩個人的擦肩而過,若沒有特別的驚艷美麗,一瞥之間,不會讓你好奇回頭?;貋砑?xì)味,感觸之余,再次加深認(rèn)同了一句老話:世事皆緣。自然景物皆有靈性,可愛的人啊,別老把自己看得多么高等,地方風(fēng)物若不待見于你,再美的景色若與你無緣,它自己移不走,無奈,沒法子,也會借助自然天氣:或陰雨如晦,或風(fēng)霜寒冽,來裝丑裝惡偽裝自身,迷惑阻隔于你;要么干脆通過神明來讓你瑣事雜務(wù)纏身,使你裹足羈絆不得前往。它才“美不外泄”,“粗布包玉”,“玉在櫝中求善價,釵于匣內(nèi)待時飛”,它只接待有誠意的訪問者;只觀外象、不重內(nèi)里,慵懶乏思的表象主義者,外貌協(xié)會的人,它似乎不太待見,想著法子總要逗弄你一番。——你若真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自己迷了眼睛和心智,卻在感嘆:唉,沒有景致,沒啥看頭。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事實果真如此乎?看那飛馬水城波光粼粼的湖波,清晨幽靜里反射出的燦爛七彩的陽光,那是大自然無聲的笑顏。我第一次感觸感覺到:自然它竟也能哂笑!當(dāng)你讀懂了它的哂笑,也就找到了引渡自己的橋。
因為我第一眼對新橋印象表現(xiàn)出的不屑一顧的無知,后來站在海瀾之家飛馬水城的橋頭,面對開闊無垠碧清無痕的湖水,以及它倒影出的美麗街景、曲橋樓宇、雕梁畫樓,更有那金色亮麗迎面直射反射過來的絕不刺目反倒溫煦柔和的晨曦陽光,沐浴著你,迎撞著你,撫摸著你,逗引著你,所有的感覺器官、身體因子,跟著舒暢伸展,極目四望……越舒展,越溫暖,對比剛才不屑一顧的情形,此時的你分明真切地感到:這晨光,這湖泊倒影、樓宇曲橋,所有錯落舒展的風(fēng)致景物,分明是大自然輕柔無聲的哂笑!——大度的,絕無惡意的哂笑。人在自然面前只有保持原初的童真的赤裸無邪才不會被哂笑, 千萬別自作聰明。這是我來新橋還沒有開始馬拉松起跑就領(lǐng)受到的教育,自然的教育。馬拉松如同無限綿延生長的粗壯的樹根,過程中,一路上,它的主干又無限綿延分岔出根根細(xì)小卻獨(dú)成體系的旁枝叉丫,觸角可以涉及各個領(lǐng)域,無限豐富的可能性,個中美妙不可言語——一一對應(yīng)了我們的人生。正因有著無限的可能性,才有了各樣的期待和意義;正如同樣在行走,人們各自的方向和目的卻大大的不同。
馬拉松,方興未艾的馬拉松,蓬勃發(fā)展的馬拉松,這或許也是它魅力的一個方面一個所在吧?
從風(fēng)景如畫道路寬敞潔凈的張家港一路?坐車前來,扶窗觀望,滿目如同畫展游廊,一幅一幅競相撲目而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建設(shè)成就璀璨斐然。風(fēng)物它能滌人眼目心胸,頓覺心曠神怡,舒暢空明,回想展望,時光任然穿梭;整個的心情宛似清早飽露之花苗,潤澤滴翠,玲瓏剔透;又如那葉尖蕊心之晶瑩露珠,任由清晨粒粒直射可見的七彩陽光穿透而過,明媚溫煦,撫摸身體每一層級因子,觸摸,離開,決無黏滯;真不知“我”之大小,哪是“我”,又哪非“我”?!菛|方地平線上空圓彤彤的紅日喲,你是最值得人世萬物贊美謳歌的紅日啊,是你讓萬物的美人世的美得以盡情地舒展!更是你讓宇宙間每一個“我”得以誕生、成長,得以認(rèn)知自己;盡管人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窮其一生也未必真能認(rèn)識自己,但這都并不影響大家齊心一致地?zé)釔勰?,心向往你。誰若不信,陰你十天半月或一年半載試試?車?yán)餆嵫奈遥瑔栕约?馬拉松,這算已經(jīng)開始了么?!
七轉(zhuǎn)八轉(zhuǎn),沿途畫幅感覺還沒咋看夠就到了新橋鎮(zhèn)。道路漸趨陳舊——仿佛時光有些倒退回流——也不寬敞,?有些地方甚至顯得局促狹隘。居民的住房給人感覺大多也是灰暗稀落的,跟剛才來時車?yán)镆姷降那樾蚊黠@的懸殊差別,不是現(xiàn)代統(tǒng)一的規(guī)劃設(shè)計格調(diào):新穎別致,整齊劃一,恢宏氣派。仿佛時光倒退,它們至少是十多年前的建筑,灰暗低矮,高低錯落,參差不齊;一下讓人感到了城市間發(fā)展的不平衡,水位落差,地區(qū)落差。把我來此陌生之地首次參加馬拉松沿途觀看欣賞景致的想法,心里預(yù)期和期盼,多多少少潑了點涼水——不,是一盆!但等到了會場起點處,心情又為之改變——簡直是一震。這里的建筑簡直是恢宏。心情感受曲曲折折,倒是像極了馬拉松的彎曲綿延賽道呢!
一下車,震撼我的是這里一方臨水而建的西式樓宇建筑,氣勢恢宏,圓穹方底,頂部立一只飛馬,振翅似要飛翔而去,圓穹四圍鑲嵌鍍金打造,金碧輝煌,豪華氣派,別具一格,奪人眼目?;秀遍g,仿佛來到了俄羅斯克林姆林宮或美國的議會大樓,也是這樣的圓頂大廈,豪華氣派,圓穹頂針直指云霄。去不了洋國,這里模仿的贗品看看也好,塑料制品的假花雖比不上真花,可總比空空荒蕪沒有的好。但有一點不同的是,同樣是仿制,東方的難道就不能模仿自己東方的么?偏偏要弄它個洋玩意,難道真的哪里都要依著“物以稀為貴”“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這樣的理論么?卻不知還有“橘生南國為橘,生北國則為枳”的道理,不倫不類,似是而非,非驢非馬為騾子,當(dāng)然,你也可認(rèn)作這是景物。殊不知,這里只是海瀾之家的總部大樓。我因此高興,這興盛的企業(yè)帶給我視覺上的享受!借著跑前剩余的一點時間,又有了這樣的歡愉心情,興致頓時來了,我饑不擇食貪婪地掃視凝視逼視直視欣賞著湖邊的這一簇簇建筑:樓宇畫閣,曲橋亭榭。以湖面為對稱,天地倒影,加上擠擠撞撞的人群,伸頸探望的腦袋,萬點灑射的晨光,漂浮著的似動非動的絮絮白云,穹頂振翅欲翔的飛馬——一幅清晨異地美不可言圖景。雖然這水城一方以外放目四望還是有些灰蒙蒙陳舊落后的面貌,但既然新苗已出,一切只待時間,不由感嘆:一個好的企業(yè)可以帶動影響一方經(jīng)濟(jì)。正沉浸興奮著,喇叭里提醒,馬拉松已經(jīng)開始入場檢票。別再迷戀,趕緊折轉(zhuǎn),尋找自己隊伍去吧!
震天的鼓樂,五彩的氣球,?騷動的隊伍,無盡的賽道,點綴于城鎮(zhèn)各處的景點,賽前和友友們互相的約定,暗里的較勁,沿途的期待,風(fēng)景的捕捉……一切因素,一切方面,都有你的期待和看頭;而這里頭的美妙,這里面的熱血沸騰,這里面的狂歡,假如你沒有參加過馬拉松,體驗?zāi)沁^程,無論我怎樣的描摹你都不會相信,也無從相信。
此刻,現(xiàn)在,就讓我們,馬拉松伙伴們,隨著腳步的奔放,鼓樂的齊響,空中無人攝影機(jī)的對準(zhǔn)開啟,再一次的狂歡吧!……
“ 新橋”,請允許我最后再畫蛇添足啰嗦一句:就像街邊的偶遇,彼此擦肩而過,但我心里早默默想好了駐足回眸,否則就不會有我今天這篇拙笨的但還算真誠的文字。
——“再見,新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