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 難分 (微型小說)
今日是“臘八節(jié)”,老琴沒有在剛?cè)氲倪€遷新樓里竟情地享受,而是在層層高樓的人們還沉醉于被窩溫暖如春的時刻,他就獨自一人趕赴第一故鄉(xiāng)——張兒大灣的責(zé)任田頭。
昨晚翻過來又復(fù)過去的老琴,久久不能入睡,他老是唸著他的一畝三分地,那一畝三是種植著冰清玉潔白蘿卜,蘿卜長勢喜人,一個個筆直筆直,白白晶晶,脆脆嫩嫩,不大又還不小,正是出售的最佳良辰,豐收的喜人美景。可是就沒有代理收購商。眼下快過年了,還沒有開始賣,也沒商販下田看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急、躁、灼……
在故土上,老琴遇見了刁二尤三兩人。刁二:明年種蘿卜賺五山銀子,我它媽的也不種了!尤三:你還只是說不種蘿卜了,明年我決定不種田了,田,讓它荒去,就是打死我也不種田了,種田真是沒多大意思,你看買藥貴是吧,購肥價無高八高,請機打田大團(tuán)園數(shù)幾張遞給人家,除此外,天老爺要么是干,要么又是淹,農(nóng)人臉朝黃土背朝天,種一季下來,虧,竟在空里搞。
那不行,土地雖馬上要收了,目前建廠還沒要站,我不能丟,這田我種了那多年,沒給我那多錢,可我家是靠它活出來的,黑土情咱心里總是有的,你們年青人不曉得原來為耕一犁田,打死打活甚至達(dá)上一條命,那是跟土地有情呢,是珍惜田看重田呵。老琴語重心長地說后又嘆:如今小伙子年青姑娘們可找廠上班,而我們這些老不混球誰要,連掃個地有60歲都不要了,在家坐吃等死?坐吃,養(yǎng)老費一月不到600,吃喝拉撒睡所剩無幾,一旦有病真就要等死喲。
是這樣說又是那樣嘆的老琴真沒有放起堅守,特別是雨天,天一麻麻亮就趕回娘家挖口放水生怕濁水淹了,嗆了蘿卜,如嬌慣自家孩子一樣,庇護(hù)種植物。這臘月雪天,他更是三天一跑兩天一看,看得心里疼,瞧得心里急……
離春節(jié)只有20來天了,老琴此時正站在這一畝三分地田界上,心里又在盤算著,若是春節(jié)前蘿卜不能賣,正月十幾就用機子打了了事,準(zhǔn)備搞西瓜,西瓜種植周期短,上市賣就是多人類似,但它還是可以消掉,只不過是價低點,決不存在虧。西瓜處理完后又可種疏菜類,這不行種那,那不行我又回過頭種這,機運面前人人平等,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總有個時侯我會碰上的。反正在田還未完全收去,咱是不會放棄的。
有了這一設(shè)伏,底下再怎么寫,都脫不開這個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