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今生得遇你,乃三生有幸(散文)
一
等一下!
讓我先抽完手里的這支煙,再吹吹空調(diào)下面的冷風,再喝了桌上的那杯酒。那么好,我是有話要對你說的,你看,我都準備了筆和紙!
這手里的筆,是你曾經(jīng)專門為我挑選的。
這紙,也是我買的你喜歡的味道。
好了,我要動筆了,只是,你可以等我寫完再看嗎?對,乖,聽話!窗外的月兒已經(jīng)躲進了云層,我已經(jīng)聽到由遠而近的風聲,還有樓下大爺遛狗的嬉笑聲。
其實我也是思慮良久的,但想給你寫點東西卻是早就有念頭的。
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在這里,我也不想再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因為我感覺仿佛都不盡其意。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另一番的自己。認識你以后,憂郁的我學會了開懷大笑。
你說,我就是太悲觀,跟小說里面的主角太相似。不過你又說,你最愛看的,便是我寫的故事。
二
今生得遇你,乃三生有幸!
那是半年前一個很平常的夜晚,你我都是受邀前去聚會的人。身材高挑的你一下子就進入我的眼簾,我在下面品著酒,看那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你的臉上。
好一朵誘人的芙蓉!
我不禁由衷地感嘆,拿出手機抬手就拍了你一張照片。卻沒想到我這一個猥瑣的舉動,卻被敏感的你發(fā)現(xiàn)了。你莞爾一笑,宛如天仙。我目不轉(zhuǎn)睛地,與你四目相對!
那一刻,仿佛我的眼里就只看到了你!身邊的那些人全都是空氣!我的大腦一片凌亂,手里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聚會散后,我一個人走在冷風中,天下起了雨。阿U打來電話,讓我立刻去她家!
“把你剛剛偷拍的照片交出來!”進門阿U像審犯人一樣,我知道她是開玩笑的。
我嘻嘻地笑著,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阿U的侄女!
“你的文我看過,我挺喜歡!”你坐在阿U的懷里,像個受人寵愛的孩子。
我還是嘻嘻地笑著,半低著頭!
我不敢看你,你的美讓人無法抗拒!就像那翻滾的浪潮,就像那傾塌的泥石,就像那噴發(fā)的火山。
三
我跟你是有差距的!
首先我有家室,就是說我已經(jīng)不再有說愛你的權(quán)利!是這樣嗎?是的,傳統(tǒng)觀念里的確是這樣!
其次,你還在求學階段,而我只是網(wǎng)絡上一個不起眼的寫手!一個可能是前途無量,一個則是蠻橫度日。
再次,你正豆蔻年華,如一朵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的花兒。我卻已經(jīng)年過三十,為生活而奔波,一臉滄桑。
可是啊可是!
我們還是相知相愛了,火焰般的激情摧毀了內(nèi)心的防線,仿佛前世就已經(jīng)約好那天的見面。
都不想錯過,本不該錯過。
是的,那就算結(jié)一段不該結(jié)的塵緣,開一朵不該開的孽花。又如何?
有那么一段時間,那是你陪在我身邊的那一段時間,每一天我感覺身邊的空氣都是香噴噴的。就連那枯枝落葉,雨后的泥濘,甚至你陪我走過的垃圾場臭水溝,竟然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平生第一次覺得原來人活著,竟然是一件美妙至極的事!
我們的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阿U說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既然不能恢復單身,不能給你未來,就該彼此放手,給彼此一個未來。都別讓彼此困守在小小的監(jiān)牢,小小的城!
四
不錯!不錯!
是我昏了頭,我的理智都被狗吃了!
你的大好青春怎可浪費在我身上!你的前路,應該是寬闊的一片海洋,萬里無云的天空,湛藍無比。而我,只不過是個無法給你任何承諾的江湖浪人。況且,你的父母也知道了,此刻的他們,定是不解與難過的。而在家等著我的妻兒,我也因此感到愧疚萬分!
我能理解此刻他們的心情!
盡管可能沒有人會理解我們!
當然,錯了就是錯了!又何須要人理解!
所以,你聽我說!
等天一亮,你就走!習慣睡到中午的我那時候定然還在夢中。你就悄悄地走,靜靜地走,不要回頭,沿著來時的路,平安返回。
噢,你在我旁邊看我寫東西的樣子可愛極了!而我?guī)е鴱碗s的心情,竟然要和你道別??匆谎勰?,寫一個字,我的心也跟著滴一滴血!
人生的路也許會很長很長,你我只不過是狹路相逢的兩個冤家罷了。世間萬物終有離散時節(jié),我想,亦是你我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五
有人說,越長大越孤單!
是的,因為我們身邊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假如都不曾遇見——但是可惜,人生并沒有假如!偏偏就遇見了,偏偏就對上眼了,偏偏就迷戀上了。
看淡聚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來的時候我們都猝不及防,走的時候卻哭得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等下你看完了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以你偏激的個性,我想定會大鬧一番,然后質(zhì)問我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在戲弄你。
哦不,你應該不會這樣,因為你還不至于糊涂到懷疑我的真心??赡苣銜臀蚁氲囊粯?,一起手牽著手,一個吻,一瓶酒,最后來一場離別盛宴!
但是請記住,我絕不允許你哭,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要你的笑容依舊像那三月的桃花,九月的白菊。
你我雖然只是人生中剎那的交融、片刻的廝守,但是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是永恒了!人要懂得知足,不知道是不是就像現(xiàn)在我想的這樣。
我也希望你能這樣想,明日過后,你我便如行云匆匆過客。
人生之旅途,有這一段,便無悔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