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風雨樓蘭居(散文)
早在四月,樓蘭居成立一周年之際,我就想寫點關于樓蘭居的文字了,只是一直忙于一些瑣事,加上又有點懶惰,以致六月份了才寫這篇隨筆。
對著電腦屏幕,輕敲鍵盤,發(fā)出的聲響,真有點像雨點落在瓦片上。敲出標題中的“風雨”二字時,我突然感覺樓蘭居從2016年4月走到2017年6月確實風雨兼程。
回想走進樓蘭居、陪伴到今的點點滴滴,不由地感慨萬千——我起初與樓蘭居的關系十分簡單,就一投稿者。當時的樓蘭居也十分不給力。怎么不給力呢?我有一回不小心把老江發(fā)我的投稿箱弄丟了,不好意思再問老江,于是只好網上百度搜索,結果沒有看見任何關于樓蘭居的信息。不像現(xiàn)在網上只要打“樓蘭居”三個字后,就能搜索出一大堆關于樓蘭居的信息。
一個微刊平臺由小到大的過程中,凝聚了很多人的心血。
樓蘭居可分兩個階段,一是不以閱讀量來發(fā)稿費,二是以閱讀量多少來發(fā)稿費,即短韻欄目(原創(chuàng)首發(fā)散文、小說、雜文等):一周里,閱讀量低于600次時,不計稿酬;閱讀量在600——1199次之間時,稿酬50元/篇;閱讀量達到或超過1200次時,稿酬100元/篇。
我是第二階段時走進編輯部的,此前,我在一些微刊平臺發(fā)過作品,也在不少文學網站或文學論壇發(fā)過作品。樓蘭居盡管不是最好的微刊平臺,但在我看來,樓蘭居確實比很多以打賞金額多少作為稿費或打賞金額不足10元無稿費的微刊平臺要好很多。
有個文友見樓蘭居以閱讀量多少來發(fā)稿費時,很是失望地跟我說:“想不到樓蘭居也以閱讀量多少來發(fā)稿費了,真是文學的悲哀?。 睂Υ?,我心里倒是非常平靜,原因可能是我經歷了一些“特殊”的事吧。
我沒有走進樓蘭居編輯部前,一位文友介紹了一個文學網站給我。發(fā)的幾篇散文評上精華作品,我極為興奮,后來卻漸漸灰心了——這個網站的紙刊已辦了幾十年,要求網站會員所發(fā)的作品必須是首發(fā)的,而首發(fā)的作品在質量好的前提下,才有可能評上精華作品,至于精華作品能否優(yōu)先入選紙刊,那就要看看作者是否是網站的貴賓(訂購了全年雜志的網站會員)。
如此一個類似擁有省級刊物的文學網站對于作者尚且那么苛刻,何況,樓蘭居還是一個由私人出資辦的微刊平臺。
細細想來,草根寫作者總要承受一些難以言喻的酸楚。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個人或許認為非常有價值,然而到了一些人眼里卻是一文不值。有人說,任何文學作品一旦與錢沾上點邊,便會充滿銅臭味。我私下問了一些同我一樣的草根寫作者:“如果總有一些文學網站或微刊平臺無償發(fā)你的作品,你干嗎?”
“不干!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憑啥白發(fā)?沒稿費,發(fā)了有啥用?”瞧,回答得多現(xiàn)實?。】墒?,能夠說這種觀點是錯的么?
那么多的版權糾紛案,不已說明了很多的東西嗎?富裕的人再怎么指責貧窮的人喜歡節(jié)儉度日,心里卻不得不承認衣食住行離不開錢。
草根寫作者,更需要錢。說白了,都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能夠換得一點稿費……寫到這里,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了劉德華散文集《我是這樣長大的》中的幾行文字:“原來,每一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高見,但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遠見;誰都可以有情懷,但不是誰都可以有胸懷。”
這突然的想起,大概是覺得自己是個有高見、有情懷卻沒有遠見和胸懷的人。
……
人,在人生每一個階段的認識,總難免會有些局限。
于我而言,做校對員,既容易覺得枯燥,也容易感到誠惶誠恐。有一次,千尋問我:“書生啊,你會一直在樓蘭居做下去么?”他微微沙啞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聽著,似乎不大真切,卻又有幾分熟悉的味道。我想了想,輕輕回答:“樓蘭居在,我在!”就六個字,讓我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這種責任感,有時非常容易使我感到疲憊。逐字逐句校對好一篇稿子,制作鏈接準備發(fā)出時,卻被告知其他平臺已發(fā)過了,我才懂得作者一稿多投。
望著費了很多精力才校對好的稿子,我除了覺得無奈,還有些難受。因為個人的文學造詣并不高,每次校對稿子時我都誠惶誠恐,盡力將錯別字和不大規(guī)范的標點符號改過來,甚至也把一些不大順暢的句子修改了。平日對于自己所寫的東西,我都沒有如此上心。
說不清楚自己在堅持什么。也說不清楚一群人在堅持什么。紫媚即使很忙,仍天天堅持制作絲語里的日歷圖;狐貍的孩子小,工作也十分忙,可她每天依舊花費大量的時間制作鏈接;烏鴉每次發(fā)稿費前,都會仔細向我確認一下,發(fā)稿費后截圖給我看,生怕漏掉某個作者;安然、星星、荷子、蘋果、貓貓等人每天也都抽空在各種微信群里推廣樓蘭居作品,哪怕是不認識短韻作者,也無怨無悔;因為如蘭和千尋,才得以有一首屬于平臺的歌《樓蘭情》,如蘭作詞,千尋親自找人譜曲、演唱;歌聲起,情意涌。
記得一個深夜,看了郁金香制作的視頻《耕讀煙雨江南,花開半畝馨園》,我像恍恍惚惚地走進一段古樸而高雅的時光,聽到郁金香說:“做完這個視頻,感覺視力下降了很多,站起來兩眼發(fā)黑……”絲絲酸楚從我心間溢出來。我們到底在堅持什么??!
是守望?還是遠航?
我們不是一家人,但很多時候,我們猶如一家人,隨著樓蘭居經歷風風雨雨。
……
人間四月芳菲盡的時候,樓蘭居終于可以開通流量主了,這卻還是一個短韻作者告訴我的——天氣薄涼的早晨,一個短韻作者突然問:“樓蘭居的稿費從哪里來?”
我如實回答:“是一個貴州人出資的。”其實,我想說是個貴州人支撐的。短韻作者顯然不大相信我的話,將鏈接底部的“廣告”截圖發(fā)給我看了,我才知道樓蘭居已能開通流量主。
別的微刊平臺開通流量主后,負責人就會在群里不斷地發(fā)消息說,麻煩群里人打開平臺鏈接后順便點擊底部的廣告一下,為平臺增加一點收入。貴州人倒好,不僅自己不宣傳一下,還希望我們不叫親朋好友點擊底部的廣告。理由?用貴州人的話講,不想親朋好友為難。結果一個月下來,那廣告費還不夠發(fā)一篇短韻的稿費。
“豎子不足與謀??!”我在心里感嘆的時候,卻又覺得貴州人的做法是正確的。
施恩者,內不見己,外不見人,則斗粟可當萬鐘之惠;利物者,計己之施,責人之報,雖百鎰難成一文之功。
一切都交給時間吧!
在這里,就用我平時最喜歡一段話為這篇隨筆劃下一個句號。
“日子,是在忙忙碌碌中走遠;生活,是在粗茶淡飯中生香;心情,是在百味雜陳中安暖;文章,是在品讀欣賞中提升。
‘貴’在讀人,讀心,讀情,讀人生;‘重’在心動,心懂,心誠,心共鳴?!?br />
感謝陪著樓蘭居一起成長的朋友們!
新的一年,祝福文友一切順意,寫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