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四季的故事】堅強(散文)
周末早早的下了班,同事約好了去體育館踢球,雖然不怎么喜歡運動,還是隨同去了,想感受一下那種氛圍,緩解一下連日繁重的工作壓力。
這個體育館來過兩次,都是陪老總打高爾夫球,踢球是今生的第一次。這個綠茵場在高爾夫球場的旁邊,雖然沒那么空曠但踩在松軟的草地上,心情跟忙碌的辦公室總是不一樣。對踢球向來是一竅不通,純粹是瞎攪和,兩圈跑下來早已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找來替換的人員,拿瓶水坐在球場的邊緣,感受著別人力與美的結合。
夕陽西下,我坐的地方多了些陰涼。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在同奶奶踢著球,看著孩子可愛的臉和開心的笑,我不時的把滾在我身邊的球投給他們。遠處的籃球場不時傳來叫好的喝彩,跳遠的沙坑旁也時時響起掌聲和歡笑,生命運動著彰顯著活力的精彩。
天色漸晚寬闊的廣場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許多跑步、散步的人,也許他們是吃了晚飯來到這里專門運動的。偶爾一個影子浮現在眼前,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手腳畸形蜷曲,肌肉萎縮。他的手為了向前走用力高高的往上仰起,步伐很亂很無力,有時不得不停下來才不至于讓搖擺的身軀倒下,我看到了男孩咧著的嘴和用力的表情。旁邊的成年人該是他的父親,一直支撐尾隨著這種艱難。但再往后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心還是沉重了許多。
那位父親的身后還有一位一模一樣的男孩,一樣的服裝一樣清瘦的臉,一樣的姿勢一樣的步履,一樣的緩慢行走,一樣的吃力。他們肯定是雙胞胎的弟兄,不可思議的是怎么同樣的癥狀會同時發(fā)生在他們孿生兄弟身上?我不敢面對那位父親的臉,唯恐看到太多的憂郁和無奈。
當兩個孩子從我面前走過時,我更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但我還是看到他們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惶恐,也許他們經歷了太多的歧視才不得不有這種眼神。低下頭時繼續(xù)腳下的路,腳步依然是那么顫動和飄無,抬起的腳照樣是不知該往哪落,憂郁了許久,蹣跚落下又慌忙抬起趕著向前走下一步。對他們來說,走每一步看起來都那么艱難,有幾次其中的一個幾經摔倒,旁邊的父親連忙伸手去扶,但我看到男孩向走近的父親搖了搖手,堅強的控制住自己,站立了一會兒,繼續(xù)向前走去。
落日的余暉泛著金黃,把七彩的光芒投向那兩個不算是并肩但有著同樣頑強的兄弟,兩個孩子遠去的背影同遠處搏擊踢球的身影交疊,我已經淚眼模糊了,他們給了我太多的震撼!
生命中有許多磨難我們不得不承受,生活中也會有太多的不如意。也許我們會怨老天的不公,甚至抱怨生不逢時,也許我們曾經自暴自棄,但我們是不是已經做到無需攙扶,堅定地走自己的路?當再次遭遇波折,我會想到這兩個堅強行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