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剛剛好遇見(隨筆)
原諒我語言的朦朧,這本就是我不愿意太清楚的故事。
——題記
剛好好遇見
我知道,我是冷漠的。這是優(yōu)點,缺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冷漠,在無意間會讓人心寒。
在許多人眼里,你是我的紅顏知己,只有我知道,這個詞對你我而言,并不適用,我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只因性別差異,才有眾人的誤解。好在我們沒有誤解,你不是我的紅顏,我也不是你的藍顏,我們并不像那些文學作品或是網(wǎng)絡對紅顏藍顏的定義那樣:無話不談,無限接近,卻不是情侶。
然而,誰會信我們只是朋友?沒人。于是,我們學會了不解釋,任眾人在面前調(diào)侃,不反駁,任由他們?nèi)諒鸵蝗瞻堰@話題延續(xù),我們笑著應和。
有人曾笑著問我:在你眼里她是不是完美的。
我只是笑笑,不打算回答。我習慣了沉默,也習慣了用沉默回答,我不相信他會相信我的答案。最后我用“優(yōu)點即缺點”回答了他的問題,這也是實話。果然他不相信或者說是不信服我的答案。
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人是完美的。這世上本就沒有完美。記得,不曾與你熟識前,你給我的印象是優(yōu)雅。后來,漸漸地走近,才明白優(yōu)雅大方的你原來也有許多無奈。優(yōu)雅對你而言只是你的防衛(wèi)武器,如同我的冷漠。
還有人對我說,與你交往,是我在玩火。我很感謝能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朋友,我相信他的提醒是真誠的,后來我們成為了朋友??上?,我并沒有聽從朋友的勸告,結(jié)束與你的交往,而是繼續(xù)。我不喜歡交朋友,多年來我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即使這樣,我朋友也用一只手足矣數(shù)完。許因為如此,我一旦認定某人值得交往,便不放棄,不論男女,在我眼里性別不是問題(當然,我也因此讓人誤解過,可我依然不放棄這種認知),除非那人不接受。
也有人說我外冷內(nèi)熱。這句話算對吧。我的熱,對不熟悉的人而言,僅僅是出于禮貌。因此,我似乎與任何人關系都還可以,又與任何人都不熟悉。你的優(yōu)雅大方,也讓你如此,泛泛交往者眾,深交者寡。
沒想到,我們熟識后,很快地彼此靠近,這原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可喜的,我們都沒有回避,沒有錯過這段友情。我們本在同一單位,同事兩年后,才變得熟識。而在熟識前那兩年,在你眼里,我是冷漠的,冷漠的讓人難以靠近;你在我眼里,你是優(yōu)雅的,優(yōu)雅的那么不真實。
熟悉后的我們,沒有形影不離,也不是無話不談。因為性別差異,我們保持著初識時的禮貌與距離。打擾對方會說“麻煩”,麻煩彼此會道“謝謝”,我們沒有因為熟識而不拘禮。這許是我們能一直交往四年的原因吧。
在這四年里,有許多同事眼里,你我之間關系有些不尋常,至于是怎樣的不尋常,我們無從知道。畢竟我們只是凡人,不可能清楚地知道每個人的想法??捎幸稽c,我們是一致的,面對同事的調(diào)侃,我們沒有回避,而是順應他們的話題,而這樣的話題只限于無傷大雅。久而久之,大家習慣了,并未沉默。
四年后,單位撤了,我們所有人散了。有人笑著對我說:“以后你即使不給我們打電話,也會給她打電話?!蔽疫€是笑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確定。記得有一首歌這樣唱: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其實,不是有些人,所有人都會走散。人生本就散多聚少,有些路一起走過就好,散后,在各自的路安靜安好即可。
散后的我們遇見到幾次,第一次是在公交車上。是你先看見我的,你笑著向我打招呼,我仍舊平靜地笑了笑,沒有一絲驚喜。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確冷漠,只是有沒有讓你心寒,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