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電子琴飛出快樂的歌(散文)
難以想象吧,我在2021年的時候,買了一架電子琴,那時我42歲了,還是一架兒童練習版的普通電子琴。
喜歡電子琴很久了。想當初,我被辭退,流浪在寧波的各大商場,看到的鋼琴座,有樂器行,也有電子琴的架售。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電子琴。覺得它簡單又易學,也可能我想找到新的精神寄托。不過我沒有去碰觸架上的電子琴,它是售品,不是樣品,像鋼琴。真的,那時還在商場里聽一位十幾歲的女孩子彈《高山流水》。古箏曲的《高山流水》,她彈得很是著急。我說你彈得太快了。她說,她是彈給我聽的,希望我聽了之后,會心情緩和一點。我深受感動。我愉快地回家了,因為我感受到了溫暖。而所有有溫暖的地方,莫過于家了。那時我24歲。
買這架電子琴,是因為我作為心理咨詢師的需要。
當時,有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咨詢師被中央領導關注了,因為他被人投訴了,他講來訪者的日常,而且腦袋里都是血腥場面。作為特殊人士,腦袋時刻被檢測著,這是常識。
于是我學了心理學,也順道學了心理咨詢。
我本來網(wǎng)購了一架電子琴,500多元,要送給他的。媽媽說,你送的禮物夠檔次嗎?我又退掉了。后來自己買了一架百來元的,就是琴鍵小了點,我的手指還是粗的,不標配不協(xié)調(diào)。我彈琴錄音送播給那位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老師的人。他說,他把樂譜送到了音樂學院。老師深以為奇。我突然明白自己深受梵音佛唄的熏陶,加之情深意切的想救治這位老師,因此我的樂音里應該是充滿了責任和愛心的。我也時常聽,那里面有我對老師的腦中畫面的清晰愿望。我發(fā)現(xiàn)有些曲子里有《地藏經(jīng)》的特點,有些有《法華經(jīng)》的特點,還有對四庫全書的熱愛。曲子做得不多,我也怕打擾這位老師,何況人家是名人,我應該有限度。
做心理咨詢師,如果不做自我的及時清理,適時的自我關懷,很容易被腐蝕掉的,不但會影響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還會讓自己的身心健康受到損害,而且職業(yè)病不是一般的難治,直接就是比神經(jīng)病患者,更神經(jīng)。所以定心,還有“看破,但不道破”,這是心理咨詢師的修養(yǎng)。
我現(xiàn)在經(jīng)常彈琴。郁悶的時候,心情不暢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在寫作完畢的時候,會想著去彈幾鍵音符,因為需要聲音的柔和,才能讓自己的心緒從文作的情景中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以前,我都是以散步來緩解對文作的情景投入的,彈琴就像散步,給人以舒緩的感覺。
隨便點擊琴鍵的時候,似有神靈的加入。我感受過李云迪的贊美。他說,我的音符具有一定的規(guī)律和音節(jié),是他不懂的。郎朗則說:她適合作曲。
題外話,我小時候也是受過音樂訓練的,只不過,我沒學好,還和老師對杠。我對師尊說:既然唱歌用的是語詞,不是哆略咪發(fā)嗦,那為什么還要學簡譜呢?我不學。那你會唱歌了嗎?會。那你唱首歌給我聽,不用簡譜?!皶r間都去哪里了——”從此以后,我就是唱歌,但是不會譜曲。在讀中專的時候,學了笛子。樓下的成教班的同學在吹笛曲“你是風兒我是沙”。我拿到了他譜寫的簡譜,我把其中一個八分音符改成了四分音符,因為他全部的音節(jié)都是四分音符,冷不丁的有個八分音符,很不和諧。我改了之后,第一時間向師尊報告,說:我沒學簡譜,但是我的小學音樂素養(yǎng),讓我會改簡譜了,我很高興,自己的課程沒有拉下?!赌闶秋L兒我是沙》,這首笛子曲成為了我中專生涯的浪漫曲子,比起我吹的《我的中國心》,還引發(fā)的一位女同學也學了笛子,這讓我高興。是的,求學,就是解疑的過程。有疑問,有難題,才是求學的真正境界。而不是年齡和時代的要求。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學過很多的樂器:二胡,笛子,吉他,還有電子琴。二胡是報課學的,后來自學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感動的室友對我說:李麗,那里是行政樓。我就再也沒有拉過二胡。笛子是在中專二年級的時候,從室友那里轉(zhuǎn)來的。因為她吹不響,所以想轉(zhuǎn)借,因為覺得會對不起老師,所以我去學了。也就是說,我沒有付學費,頂替了室友的名額。老師說:值了,引來了一位女生,愛聽我的《我的中國心》。那天上課,人特多。她的美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包括我。老師說:上課要注意聽,女生不能看女生。我吹了《我的中國心》,那女生立馬站起來,要走。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她。包括我。她感覺失禮,解釋說:我以為吹這首曲子的人是個男生。所有的人沉默了,只有我驚愕了。老師說:那你們繼續(xù)吧。我繼續(xù)吹。有人說:支氣管炎不好治。我就成為了獨奏演員了。那時,真的覺得幸福。后來吹笛子,成為了我治療皮膚病的良方。我靠著氣息練習,治愈了自己的皮膚病。感謝技能,感謝愛好,讓我重獲新生。
喜歡電子琴,是因為我在打字完結后,總想動手指,感覺寫字會神經(jīng)錯亂,我就去彈琴。這樣聽著樂音,順便梳理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不平,和寫作容易產(chǎn)生的人格分裂,還有精神疲憊都得到了治愈和療養(yǎng)。
現(xiàn)在我都把電子琴架著,隨手彈奏,不理樂曲怎么樣,只用來檢測自己的心情是陰是陽,是沉郁,還是熱烈。很奏效,還會有和音。不是雙手彈奏的和聲,我就把它叫做和音……
愿有愛之人,都能夠找到自己的曲子,歌唱生平的贊歌。最好也有一家電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