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花生(散文)
“麻屋子,紅帳子,里面住著白胖子?!毙r候謎語對花生的印象,就如同兒歌般生動有趣。
所以呢,小時候也特別喜歡吃花生。記憶猶新的是小時候去外婆家,外婆家里有個板箱,板箱很大,主要是用來裝衣服的,可是外婆呢,總會把零食藏到板箱的一個角落,每次到外婆家,他打開箱子,會拿好多零食,對我來說,我最喜歡吃的,便是花生,外婆給的花生,我只知道是電烤的,吃起來,是越嚼越香,可以說算過把嘴癮了??墒菍τ?0后的我來說,應(yīng)該算90年代吧,那個時候,整體經(jīng)濟可以說不算很好吧,尤其是生活在農(nóng)村,能經(jīng)常吃上花生,也是很難的,我的家境當(dāng)時也不算很好,也不例外。但是對于外婆來說,我有三個舅舅,兩個姨媽,還有外婆的侄子侄女什么的,算是大家庭,經(jīng)??赐馄牛瑫屯馄藕枚喽Y品,零食自然不少,花生也是很常見的,我常常能吃上花生,也算很幸運的,開心的。我小的時候,因為外婆年齡比較大,當(dāng)時還纏的小腳,外婆行動不算很方便,媽媽要照顧外婆,幫她洗頭,洗衣服,換床單被套入冬前給外婆做棉襖,算是經(jīng)常去吧,對于我來說是比較開心的。
花生,承載著溫暖感人至深的故事,它是親情的堅固紐帶。對于年幼的我來說,外婆給的花生,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浸在那一個個美好的故事里,以至于對外婆的思念,以及一個個活靈活現(xiàn)的親情往事。雖然外婆已經(jīng)離開我們好多年,但外婆的慈祥帶有微笑面龐,如同夏日的陽光,溫暖著我童年的心靈。每當(dāng)我想起外婆,心中充滿了溫暖的回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快樂的時光里。洋溢著幸福的芬芳,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甜美起來。
特殊的年代有著特殊的意義,還有神奇的味道,記得村里原來有的人種花生,我家里也種,就是為了吃起來方便,不用買。曾經(jīng)和村里的一位哥哥,雖然他比我大好多歲,我經(jīng)常就像和跟屁蟲似的,沒事就和他在一起,自己知道哥哥很好玩,做些很多有趣的事,比如炒花生,栽樹,種瓜,逮蝎子,挖藥等,好多好玩的事。也許是時代的原因吧,那個時代幾乎碰不上電子產(chǎn)品,游戲機什么的,對于農(nóng)村孩子,哥哥們玩的哪些,竟是自己感興趣的,或者說是小時候的追求吧,所以說自己是哥哥們“跟屁蟲”,一點都不會難受,是舒服的。所以呢,才有回想起小時候和哥哥們一起炒花生的故事,應(yīng)該說很有意思。
記得大概是1998年年底,快過年的時候,當(dāng)時我們這邊似乎沒有現(xiàn)在的炒花生機,我四五個人,架子車拉著大鐵鍋、大鐵鍬、挑好的優(yōu)質(zhì)的花生、干凈的沙子、盆子、篩沙子的篩子和柴火,去村頭找了一塊地勢相對高的地方,挖了一個和鍋大小的坑,鍋放上去剛好,后邊留著冒煙的口,前邊能投柴火的口,就像家里的灶臺一樣,完美極了。接下來就是將沙子到進鍋里,生起火,燒到沙子有了一定的溫度,然后把花生倒進鍋里,拿著大鐵鍬倒騰翻騰,邊炒花生邊嘗,待花生炒熟了,篩子伺候,篩花生,我們就這樣炒花生開始了??赡苁浅椿ㄉ鸁牟窕馃熁鹞短蟮脑颍覀兂椿ㄉ膶毜乇蝗藗儼l(fā)現(xiàn)了,來了好多人圍觀,甚至好多人也加入進來,拿著他們的花生也過來了,好多人,在一起,嘮著嗑,喊叫著,吹起牛,大笑著像趕集市上似的,又像開會似的,更像聚會似的,熱鬧啊,記得那天都天黑了,都沒有結(jié)束,似乎停不下來的節(jié)奏,又似乎像開始過年的感覺……
隨著時間流逝,年代輪回,自己慢慢長大后,對花生的認識也有了變化?;ㄉ笳髦】甸L壽、象征著對新人早生貴子的美好祝福、象征著生意興隆,因一顆花生果實飽滿,數(shù)量眾多,也象征著事業(yè)和事業(yè)成功、象征著堅韌不拔,花生在地下生長,努力結(jié)出大量的果實,代表了堅韌不拔的精神。寓意深厚,重大節(jié)日結(jié)婚期間都會看到花生的出現(xiàn),所以倍受人們喜歡。
從營養(yǎng)價值來說,花生可有不少的營養(yǎng)價值喲!首先,它含有很多蛋白質(zhì),能幫助我們的身體長肌肉、變強壯?;ㄉ镞€有好多脂肪,不過這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脂肪,可以提供能量。它還有維生素,像維生素B和維生素E,能讓我們的身體更健康,不容易生病。另外,花生里還有礦物質(zhì),比如鈣,能讓我們的骨頭更結(jié)實。
從口感來說,通常是脆脆的,剛咬下去的時候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般般情況下,可以吃新鮮的,也就是從地里剛挖出來,不用晾曬的,直接吃,有點脆脆的,又帶著一點軟軟的感覺。咬一口,能感覺到它嫩嫩的,水分比較足,吃起來還有一點點清甜的味道喲;也可以水煮的花生,口感就會比較綿軟,吃起來軟軟糯糯的,帶有一種特別的香味,我最喜歡吃這樣的;炒的花生呢,會香香脆脆的,越嚼越香。
近幾年去超市買花生,價格一近竟然可以達到12塊錢左右,所以說花生作為一種經(jīng)濟作物,可以帶來一定的經(jīng)濟效益,根據(jù)市場分析,從去年冬天,籌劃今年種花生,看能不能帶來一定的經(jīng)濟效益。
于是今年的4月底,從認識的一位叔打探到,大荔縣一位種花生的大戶,他去年種了300畝花生,有很好的經(jīng)驗,包括選種,種植方法等符合市場需求,效益非常好。
我和父親帶著虛心且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去了大荔,取計劃已經(jīng)訂購7畝地的花生種子,同時也看了他們正在播種花生機械化規(guī)?;己玫纳惩恋匾约跋鄬ε偷臍夂驐l件,對種植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相比,對于我們這邊地理條件,幾乎沒有那家一次好幾畝種植的情況,大部分人都是種玉米和蘋果,我家是因為栽的櫻桃樹,樹空里沒有合適的經(jīng)濟作物,我們家想破例種起了花生。雖然沒有較好機械化播種機器,但是種花生的計劃已經(jīng)定了,到了不得不種的地步。
最后呢,我們帶著280斤種花生種子,以每畝40斤的量為基準(zhǔn)回家準(zhǔn)備種花生。因種花生的時間到了,考慮到成本問題,也沒有鋪地膜,用人工拉拉車播種的方法,就像種玉米那樣,用了2天的時間,就這樣種了7畝花生。
種植后的20天左右,花生順利的出苗了,整體出苗率也挺好,因為第一次種了這么花生,面積也算不小了,種植時考慮到會缺苗的問題,我們通過增加花生種子的辦法,所以花生苗整體顯的比較稠密,不怎么缺苗。在后續(xù)的除草,花生期管理,施肥,防病害打農(nóng)藥,澆水等一系列管理下,雖然不是很專業(yè),但花生長的也不錯,看到這一切還是滿欣慰的。
但是呢,確實沒想到出花生是個難題,剛開始計劃人工挖的方式,一天根本出不了多少,簡直太慢了。也考慮用出藥機出花生,那個能快些,由于每畝地下來價位確實難以接受啊,收獲每畝地180-300元,想想,花生種子化肥一系列下來,可以說成本已經(jīng)很高了,具體每畝能賣多錢,還是個未知數(shù),爸媽堅決不同意。最后用手扶拖拉機犁地出,邊犁地邊撿蔓,犁地雖然快,要等到把花生蔓和掉在地上的花生撿干凈,以免浪費太多,就這樣的節(jié)奏,犁一行花生,撿一行花生,待差不多了,還要把花生蔓拉回家,堆起來,等第二天摘花生粒,摘花生也是比較麻煩的,雖然在網(wǎng)上買了摘花生神器,可是摘后,和花生混在一起的土和葉子,也要處理干凈,要不然后續(xù)晾曬3天,儲存花生不干凈也不行啊,就這樣,也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完成了7畝花生的收獲,還有晾曬,也累的夠嗆。
儲存好花生后,出售問題,因為我們這邊花生販子或者說花生商很少,靠他們價格也不行,也買不了幾個錢,這個聚道肯定不考慮。我父親想以零售炒花生為主,因為當(dāng)?shù)乇容^少,所以價格還是挺好,我們稍微出他們價格低些,賣的話,估計應(yīng)該不錯。
從播種、管理、收獲還有銷售花生來看,說實話,太辛苦了,不像種玉米,好管理,收獲也是機械化,直接收到門口,也不用費什么力氣,簡單省事。從目前看來感覺不是很景氣,銷售還沒有開始,心中還是忐忑不安的。
想想這么多年,父母在家放不下地,種莊稼,一年到頭來,挺辛苦的。自己在外邊東奔西跑的,沒有好好報答父母恩,照顧他們,甚至說不能為他們分擔(dān)解憂,還讓年邁的父母那么辛苦,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直到看到即將年邁的父母還在辛苦勞碌。他們頭發(fā)花白,彎腰駝背,行動緩慢還竭盡全力堅持的樣子,愧疚和自責(zé)擋不住的從心底上涌,我真的很心疼我的父母,他們?yōu)榱思彝榱撕⒆觿诶哿艘簧?,年邁的時候還要繼續(xù)奮斗。他們的付出和努力,真的讓我內(nèi)心深處感到無比的愧疚和感激。父母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從我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他們便用無盡的愛為我們撐起一片天空。歲月悄然流逝,他們的青絲漸漸染上白霜,臉上也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然而,他們的愛卻從未改變。在我們迷茫時,他們是指路的明燈;在我們失落時,他們是溫暖的港灣;在我們成功時,他們是默默鼓掌的觀眾。他們含辛茹苦地將我們養(yǎng)大,為我們遮風(fēng)擋雨,為我們付出了無數(shù)的心血和汗水。他們或許沒有華麗的言語,卻用行動詮釋著最偉大的愛。
感恩父母,給予我們生命,教會我們做人的道理,陪伴我們走過人生的每一段旅程。讓我們用一顆感恩的心,去回報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讓他們在晚年感受到我們的愛與關(guān)懷??墒悄?,我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需要什么,是遠在他鄉(xiāng)名成高就呢還是……我覺得應(yīng)該是子女的陪伴照顧,他們會很開心的。
記得前多少年前,有一首歌叫《?;丶铱纯础反_實挺好的,原來在大街上過都可以聽到,最近這些年,倒是很少聽到,周圍人也沒見幾個人聽,覺得很奇怪,說句良心話這種正能量,感覺越來越少了,有的人寧可看手機,也不愿和父母多談?wù)勑?,照顧他們。讓他們感到幸福溫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