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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東籬】難忘布谷鳥的歌聲(散文)


作者:李湘莉 舉人,5907.5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1181發(fā)表時間:2024-08-23 06:39:48


   我每天都去野外走一圈,不為別的,只為邂逅布谷鳥的歌聲。每每聽到,總感覺像有一道新鮮明亮的光線注入我的靈魂,讓我的生命涌動著一種奇異的激動。以前是,現(xiàn)在是,我估計將來還是。這聲鳥叫,同時也打開我性靈的通道,把我?guī)Щ毓枢l(xiāng),帶回記憶的深處。我也一直認為,它是來自故鄉(xiāng)的鳥,來自故鄉(xiāng)的歌。它是我的鄉(xiāng)愁鄉(xiāng)戀。它讓我有了只有自己可以理解的生命體驗。
   元宵節(jié)后,其實已是春天的時令,可冬天的寒氣拉著長長的尾聲,遲遲不肯退場,野外除了低沉的云氣和被寒風(fēng)收了生氣的樹木之外,似乎就沒有什么了,一切是深沉的寂靜。
   時令已是三月了,突然幾聲“布谷布谷”的鳥叫,打破了“冬”的嚴寒。其實,在鄉(xiāng)村,鳥很多,鳥鳴聲也不絕,但莊稼人最是稀罕布谷鳥的歌聲,也并不是說布谷鳥歌聲有多悠揚,就覺此聲最親切、最飽滿,感覺如初生的嬰兒“哇哇”落地,充滿了生命的活力,猶如一簇溫暖、希望的火焰跳躍在人們的心中。
   “布谷布谷”的鳥叫聲,會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很多:故鄉(xiāng)的風(fēng),故鄉(xiāng)的雨,故鄉(xiāng)的田埂,原野的花草,春耕的鄉(xiāng)人。也會讓我想到吃飯的事情。也許你會認為布谷和吃飯那是風(fēng)牛馬不及的事情。但在我童年的生活里,卻有著絲絲縷縷的關(guān)聯(lián)。在我童年,雖然沒有經(jīng)歷饑餓,但那長長的冬日和單調(diào)的菜品弄得我食欲寡淡得很,對吃一頓肉,吃一頓新鮮的蔬菜有一種本能的心理需求。于是,總盼望著過年,盼望著春天??蛇^完正月十五,飯菜就沒有什么油水了,緊接著菜園子里令我討厭的蘿卜和白菜也揚了花,過了時令。是的,彼時連單調(diào)的蔬菜也沒有了,面對的不是咸菜就是蘿卜干。此時,方覺蘿卜白菜是多么得好。有話說,失去才懂珍惜。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于是,盼望著下一個春天早日來臨。
   我常常認為是布谷的鳥叫聲使寒氣隱遁,是它叫醒了大地,喚來了春風(fēng)春雨。是它讓院里院外的桃樹、李樹,羞答答地打著骨朵,讓池塘邊的苦柳泛紅,讓綠的草,青的葉皆如趕赴集市樣奔聚而來。是它讓貓了一冬的家禽,伸展著翅膀,撲到野外啄下第一口春泥。那條整天蜷縮著身子睡大覺的小花狗也不矜持了,上躥下跳追逐著春風(fēng)。孩子們脫了棉衣棉褲,沖出家門在野地里奔跑著、歡笑著。大人們推開緊閉的窗戶,迎接飽滿而莊嚴的春光。有人扛著鋤頭,北坡種瓜,南山點豆,心兒猶如花兒盛放。
   在童年,我始終記得田園是詩意的,布谷鳥的叫聲響徹田野,人們的勞動是在音樂旋律里進行的,看著勞作的場景,我都不自覺地學(xué)著舞蹈,伴著鳥聲,在小路上起舞,希望也像布谷鳥那樣給下地的人以快樂,學(xué)會了一個詞,炫耀自己的心思,這個詞是——鶯歌燕舞。布谷鳥就是鶯,我就是一只燕子。
  
   二
   聽著“布谷布谷”的歌聲,我必然會想到“雙搶季”。母親為了我們干活有勁頭,會偶爾改善一下伙食。若實在拿不出東西,母親會把新收割回來的糯谷去殼,做成糯米飯。那時的我,很樂意守在灶臺邊燒火,我不會老實地坐著,彎腰送一把柴草進灶口,便立馬站起身,伸著脖子往鍋里張望,趁著空當(dāng),時不時動下鍋鏟。
   做糯米飯,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直接把糯米浸泡一番,用拇指和食指揉搓即碎為可。撈出瀝水,鍋里放油,將糯米倒入,來回翻炒,直至滿屋滿院都彌漫著油香、糯飯香。我做著深呼吸,早已連連咽著口水。可母親一般不會用這種方法,因為太費油,即使自己舍得,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成不會過日子的敗家娘們。另一種是直接把糯米蒸熟,趁熱灑一把鹽,放上姜絲,來回攪拌幾下。同樣,藏不住的馨香。同樣,我連連咽著口水,我和弟弟都急不可待拿來筷子,猴急地就要往嘴里送,雖然很是燙嘴,可管不了那么多,用舌頭來回倒騰著,快活地嚼著,那種美味香甜到刻骨銘心。每每此時,母親總會說,瞧你們,急什么,然后幫著吹了吹。母親坐在桌旁,看著我們姐弟吃得痛快淋漓、歡天喜地的,她的眼里滿是疼愛、滿足,同時夾雜著慚疚。她突然起身,搬來了豬油缸,狠狠心,滴上了幾滴豬油。那種香甜我至今難忘。我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我的父母親不曾嘗過一口。我的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有淚想落。每每此時,我多么想我來做一頓好吃的,捧到父母親的跟前,讓他們的心里有一輪溫暖的太陽照著。
   怎樣安慰勞累的母親呢?我曾想,去田野的樹上逮一只布谷鳥,系在院子里的樹上,讓鳥叫來給母親做飯配上音樂。多么幼稚啊,但又是多么浪漫,至今我還常常回想那時的這個心思。
   曾一直認為,布谷鳥一叫,母親一定要做好飯,于是種下一個想法,布谷鳥既是催促人們種地播谷,又是慰藉腸胃,吃上一頓好飯,否則是負了它的美妙聲音的。聲音,最終在我眼中變成了一道道炊煙,這個時候,才是最開胃的時候。其實,母親此時不犯愁而已,播種了,距離下一季的稻米收獲就近了,也就不在乎把好的稻米拿出來“揮霍”幾頓。
  
   三
   同時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是蒔田的畫面。一到“布谷”時節(jié),我就得跟著大人下地插秧,那時雖然也就是八九歲的光景。其實不單是我,在農(nóng)村,凡能走路的就要干活了,我的伙伴銀花,比我小兩歲哩,早就和大人一起早出晚歸。我曾經(jīng)聽過我的外婆與我講起,我的母親九歲正式參加生產(chǎn)隊的勞動,十二歲那年當(dāng)上了婦女主任,領(lǐng)著全隊的人趕生產(chǎn)。我們通常天不亮就得出發(fā),父親扛著犁耙,牽著牛走在前面,母親挑著畚箕帶著我跟在身后。那時插秧,若遇上陰雨天,氣溫還是很低的,我們穿得厚厚的,看上去活像一只只小熊在挪動。那日,又下雨了,狂風(fēng)襲來,暴雨如注,整個原野都在柔弱地顫抖。我們雖戴了斗笠,披了雨衣,可雨水還是見縫插針般往脖子里灌,攪得冷颼颼的。加上斗笠、雨衣吸飽了水,沉甸甸的,心里猶如墜著鉛砣。我手拿秧苗,呆呆地立在水田中,迷茫地望著遠方,就是不愿彎腰插秧。其實,我的內(nèi)心在盤算著向母親開口回家。母親蒔完手中的秧苗,起身去拿另一把,她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大約看到我不堪忍受的臉色,沒有安慰和勸導(dǎo),只是平靜地說,你想回去就回吧。得到母親的“指令”,我丟了手中的秧苗,就要上岸。在我拔腿逃離的那一瞬間,我吃驚地看見一只鳥兒在雨霧中低低地飛著,我能夠感覺到它的翅膀在急速地拍打,當(dāng)它落在不遠處的枝頭上時,突然發(fā)出了“布谷布谷”的叫聲。哦,是布谷鳥在唱歌。它唱了幾聲,又從枝頭飛起,落在不遠處的草叢中,繼續(xù)“布谷布谷”地唱著,聲音急促而迫切。它的羽毛濕濕的,緊貼著身子,顯得那樣狼狽纖弱。我擊了幾個掌,想把它嚇進叢林中或者鳥巢里,可它毫無恐懼,對我的擊掌充耳不聞,朝著我發(fā)出更響亮有力的聲音。我仿佛聽出“布谷布谷,趕快播谷”的期盼,它的歌聲充斥著整個原野,其生命力之大仿佛要撼動天地。難道它知我要做逃兵,專門過來提醒和催促?當(dāng)我回頭時,看見母親依然彎著腰在插秧,她甚至連取秧苗的工夫都舍不得直起身子。她臉上、身上早已濕透,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這一下子,我的鼻子酸了,同時,也有了一股力量在心中跳動。我義無反顧地返回了田地。
   蒔田插秧,布谷鳥不叫了,我覺得是布谷鳥不忍打擾吧?心中認為,布谷鳥最有情有意,懂得人的心思。
   我和母親合力插完了秧苗,當(dāng)我再抬頭望向四周時,雖然天空依然下著雨,眼前的秧苗和遠處的樹枝都是低垂著頭,但我感覺它們明亮了,綠了,熱鬧了,在迅速地生長、開花。而我的內(nèi)心同時也充滿了寧靜和興奮。這是多么矛盾啊,寧靜和興奮怎么可以同時出現(xiàn)?是,是興奮。興奮得渴望在原野中來一次盡情的奔跑,來一次盡情的放歌,熱烈的擁抱。
   我多么想表達想抱緊母親,什么也不說,用我的溫度溫暖一下母親。最希望此時布谷鳥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一定要與它深情對望,我甚至有把它捧在手心,貼在胸口的沖動。告訴它,是你的迎風(fēng)而飛,面雨而歌的勇氣觸動了我,讓我沒做逃兵,讓我領(lǐng)略了戰(zhàn)勝困難后的豪情,你的存在是任何教科書不可替代的。
  
   四
   布谷鳥的歌聲,使我懂得生活的艱辛,懂得獲得的代價,懂得勞動的必然與快樂。所以,我不管何時回憶兒時的生活,辛酸也罷,甜蜜也好,“布谷布谷,趕快播谷”的歌聲就會悄然浮現(xiàn)。雖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脫離了農(nóng)耕的生活,但布谷鳥那高曠的富有激情的歌聲在我心中永遠不會消逝,激勵著我且行且珍惜。
   農(nóng)人聽到布谷鳥聲依然按照時令下地播種,我呢,每每想起它的歌聲,就在眼前涌現(xiàn)出一幅農(nóng)耕的圖畫,一直想到桌上的每一餐,布谷布谷——不容易。我居然給鳥聲加上了歇后語。
   我突發(fā)奇想,讓不會畫畫的自己畫了一幅畫——高高低低的山,彎彎曲曲的道,邊上開著野菊、蒲公英、燈籠花,或淡紫、或粉黃、或火紅,秀雅溫柔的模樣。豌豆揚花,絲瓜攀沿,豆角垂掛。或方或圓的田地,如鏡似緞,三個一組,五個一隊,或插秧、或收割,他們眼里蕩著幸福的笑。鳥兒成群結(jié)隊地飛過頭頂。草叢中,河溪邊,蘆葦蕩里,更有布谷鳥在唱歌,布谷布谷……那是故土的家園,是我靈魂永遠不肯離開的地方。
   看“好聲音”節(jié)目,記住一句話:好的聲音都是經(jīng)典,永遠不會銷聲匿跡。是啊,布谷鳥的聲音,就是好聲音,已經(jīng)扎根在我的心底。布谷鳥也懂得城市,從不在高樓大廈間叫,或許是怕我的鄉(xiāng)愁又泛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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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總有一種鳥聲撞擊耳鼓,農(nóng)村走出的人,最熟悉布谷鳥的叫聲,它是鄉(xiāng)愁的引線,是鄉(xiāng)愁的聲音,繞梁纏心。盡管寒冬的尾巴拉長,但還是有布谷鳥開啟了最美的春天,它的聲音點燃了土地,點燃了人們心中的希望。作者聽到“布谷”的聲音,和吃飯聯(lián)系起來,冬天過去了,一段時間,吃的食材只有白菜和蘿卜,作者希望春來菜綠。春花繽紛,更認為是布谷鳥叫開的,綠柳綠彩是布谷鳥弄綠的,貓兒喜春光,農(nóng)人們在春光里走向土地,農(nóng)耕正式開始。布谷鳥的叫聲是“雙搶”的信號,伙食有改善,心勁也大起來。此時,母親才肯把好的糯米拿出來,做一頓精美的米飯。在作者心中,豐收和美食都是布谷鳥喚來的。這個感覺完全是兒童心理,幼稚而有趣。布谷鳥的聲音,在于喚醒土地,喚醒農(nóng)人。從小,作者就跟著大人下田插秧,感受春風(fēng)春雨,懂得了農(nóng)事的艱辛。兒童勞作,一會就厭倦了,上得田埂,聽到最響亮的布谷鳥聲,這種催促聲,反而加重了作者對父母親在田里勞作的體諒,受到心靈的沖擊。甚至作者希望此時聽到布谷鳥的叫聲,而且有了一種入情的別解,這是很精彩的一筆,寫透了童心情感。布谷鳥聲,把作者多次帶回農(nóng)耕的田野,于是,那幅農(nóng)耕的圖畫,一再出現(xiàn)在作者的面前。作者對布谷鳥聲的理解是主觀的,更是多情的。城市里,沒有了布谷鳥聲,但這種好聲音一直藏在作者的心底。這篇散文顛覆了傳統(tǒng)寫布谷鳥聲音的格局,獨辟蹊徑,寫聲音和吃飯有關(guān),通過聲音,還原農(nóng)耕的畫面,非常生動精彩。好文章就是不落俗套,就是別開生面。畫面清晰,故事生動,表達深情,主題的把握非常精準,而且樸實,讓人珍惜農(nóng)耕,做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濃濃的鄉(xiāng)愁,淡淡的表達,這種濃淡的味道,非常合適,陷入其中,也走得出來,在一幅畫中進出,讀感美妙?!緰|籬編輯:懷才抱器】【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08230014】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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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4-08-23 07:19:11
  布谷鳥的歌聲,在農(nóng)人的耳朵里是催耕芒種;在兒童心里就是有好飯吃了……布谷鳥和吃飯有什么聯(lián)系,請欣賞湘莉老師的懷舊之作。文章細節(jié)豐盈,感受特別,寫出濃濃的鄉(xiāng)愁,表達了親切的親情,筆法婉轉(zhuǎn),情感充溢,筆下農(nóng)耕精彩。感謝投稿東籬,希望精彩不斷,問候秋祺!
懷才抱器
回復(fù)1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08:11:16
  懷才老師好!深謝老師精心編輯,費心潤色,手到之處,全是點睛之筆!編按精彩,溫暖,力量。滿滿的全是鼓勵與呵護之情,湘莉難忘!遙握,問好,謹祝一切都好!
2 樓        文友:滴善齋        2024-08-23 08:24:55
  這篇散文以布谷鳥聲為線,寫其與吃飯、農(nóng)耕相關(guān),顛覆傳統(tǒng)格局。還原生動農(nóng)耕畫面,展現(xiàn)鄉(xiāng)愁。聲音里藏深情,畫面清晰,主題精準樸實,濃淡適宜,讀來美妙,讓人在鄉(xiāng)愁中沉醉又能走得出,是佳作! 問候湘莉老師,順祝秋祺!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shù),閱人無數(shù)不如名師指路,經(jīng)師易得,人師難求。
回復(fù)2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01:16
  善齋老師好!非常感謝老師在百忙之中抽空為拙作留評。老師美評湘莉權(quán)當(dāng)鼓勵。再謝!遙握問候!
3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4-08-23 09:04:28
  布谷鳥讓勞動變得更有詩意更有內(nèi)涵。自然是一個整體,人的勞作,需要情調(diào),布谷鳥無疑在勞動的詩經(jīng),也是田野里的“關(guān)關(guān)雎鳩”。文章寫得很美,詩意的田園,精彩的鏡頭,美妙的鳥聲,捕捉到筆下,很有功夫!
懷才抱器
回復(fù)3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10:13
  每年布谷鳥叫,田野就熱鬧了,常常你在田頭干活,它在田尾叫,還真有一種催促打氣的感覺。那時我們一群頑皮的孩子喜歡學(xué)著叫,布谷布谷,田野里更熱鬧了。深謝懷才老師再次為小文潤色留評。無言以謝,為老師續(xù)一杯茶吧。逸握問安!
4 樓        文友:韓格拉圖        2024-08-23 09:10:24
  說來不怕笑話,我到現(xiàn)在還分不太清布谷鳥的叫聲。老師文,寫得樸素而深情,尤其和母親雨中下田那段,特別感人。在城里住久的人,去田里聽聽布谷的歌聲,一定很治愈。好文章,拜讀學(xué)習(xí)了,秋日愉快!
帶著影子散步。
回復(fù)4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15:41
  它的叫聲就是“布谷布谷、布谷布谷”,聲音清亮,聽了令人興奮有勁。上海大都市是不可能聽得到的,去鄉(xiāng)村,一定有。深謝韓老師百忙之中抽空為拙作留評。其中溢美之詞湘莉權(quán)當(dāng)鼓勵。遙握問安!
5 樓        文友:藍色創(chuàng)想        2024-08-23 09:43:36
  初夏的午后,陽光慵懶地灑在田野上,麥田泛著金色的波浪。一陣清脆的叫聲劃破寂靜,那是布谷鳥的歌聲。
  
   那聲音像是從天際飄來,清亮而悠遠,像是一首古老的民謠,又像是一首充滿希望的旋律。我仿佛看到一只美麗的布谷鳥,在枝頭歡快地跳躍,用它那優(yōu)美的歌喉,歌唱著生命的活力。
  
   布谷鳥的歌聲,喚醒了我沉睡的記憶,仿佛回到了童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那時,每到夏天,布谷鳥的歌聲總會陪伴著我,成為我童年的美好回憶。
  
   如今,我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但每當(dāng)聽到布谷鳥的歌聲,依然會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對童年的懷念,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好聲音大自然的旋律每個孩童都忘不了這些事情。好文章,喜歡老師寫作愉快!
回復(fù)5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17:50
  讀罷藍色老師的留評,令我感嘆,寫得真好,若我小文的語言有這么美那該多好??!深謝!遙握問候藍色老師,謹祝秋祺!
6 樓        文友:佳華        2024-08-23 10:19:47
  布谷鳥的聲音,是勞動的號令,是希望的信息,在農(nóng)人的心里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老師的文貼近生活,沒有真正的經(jīng)歷是很難寫出來的。
回復(fù)6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21:54
  佳華老師好!非常感謝老師百忙之中抽空為拙作留評。蒔時季節(jié)剛好是雨季,農(nóng)人冒雨蒔時那是常事,可惜我那時不懂事,偷懶的事時有發(fā)生。哈哈。謝謝老師鼓勵!遙握問好!
7 樓        文友:羅蓮香        2024-08-23 11:23:35
  此文寫得很有韻致!布谷鳥的歌聲,是春天的交響樂,和著農(nóng)人耕作的節(jié)奏,灑下種子,靜待收獲。作者在布谷鳥的歌聲里逆著時光行走,回到了小時候,本來拒絕插秧的作者,在布谷鳥的歌聲里尋到了積極向上的力量,產(chǎn)生了為家庭分憂的擔(dān)當(dāng),激發(fā)了吃苦耐勞的勇氣。好文,旋律優(yōu)美,語言細膩動人,有著詩畫意境,令人陶醉!文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鄉(xiāng)戀鄉(xiāng)愁,啟人共鳴。好文,盛贊,問候莉莉,美麗永駐!
回復(fù)7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3:40:29
  香香老師好!深謝香香老師百忙之中抽空留評。老師的評語總是那樣唯美細致,讀著暖心醉人!感恩遇見!遙握問安,謹祝秋好!
8 樓        文友:石葉六        2024-08-23 14:03:51
  現(xiàn)在許多孩子過著優(yōu)渥的生活,哪有機會體驗到勞動的艱辛,也就更難體會生活的不易。童年的經(jīng)歷可以影響人的一生,湘莉老師這么優(yōu)秀,布谷鳥也有功勞!
回復(fù)8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4:34:41
  石葉老師抬愛湘莉了,湘莉汗顏。現(xiàn)在的孩子不管農(nóng)村的還是城里的,都不知什么是播種,什么是蒔時了,那是農(nóng)耕文明的進步。但是好是壞誰又說得清呢。感謝石葉老師到訪留墨。遙握問侯!
9 樓        文友:天方夜譚        2024-08-23 14:07:44
  布谷鳥的歌聲,這個題目好,用它做引線,串起短短小時候的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估計南方提到布谷,指的是稻谷,北方指的是谷子(小米)或者苞谷(玉米),布谷鳥用歌聲給自己爭得了一個好名聲。喜歡布谷鳥,不喜歡杜鵑,唉,可惜它們是一種鳥。拜讀佳作,點贊學(xué)習(xí)!
回復(fù)9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4:41:19
  深謝天方老師百忙之中抽空為拙作留評。溢美之詞湘莉權(quán)當(dāng)鼓勵。鳩占鵲巢的故事我也聽過。若是真,它確實可惡。布谷鳥的歌聲確實清脆,聽著令人感覺天地明亮。遙握問侯老師,謹祝工作順利!
10 樓        文友:紅花草        2024-08-23 14:30:13
  以布谷鳥為主題,將農(nóng)村的種和收融為一體。在曾經(jīng)的年代,能吃上炒的糯米飯,那就是過年的待遇。老百姓都喜歡布谷鳥的叫聲,也常常討厭它的叫聲,它一叫,懶漢不能偷懶了。美文佳作,順祝秋祺!
回復(fù)10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8-23 14:55:31
  草兒老師說得太對了,我記得那時候想偷懶,大人會說,你聽下,鳥兒都在說割谷割谷,趕忙割谷。那時吃頓豬油炒糯米飯,確實是過年的待遇,那時侯吃,真的是香。深謝草兒老師百忙之中抽空為拙作留評。遙握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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